张瑞山低下头:“无他,为殿下作保罢了。”
熊思贤气的吹胡子瞪眼,快步来到齐烨面前:“幽王之事,你这般模样是要作何,莫不是叫天下人以为你齐世子在结党营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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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元思都乐了:“熊侍中你吃酒了吧,结党营私拉拢太子?”
熊思贤老脸通红,下意识看了眼太子。
小二淡淡的说道:“你中书省,连孤,连国朝官员站在何处,也管,还是说,这宫中归你熊思贤管?”
熊思贤那是什么人,根本不怕小二,只是摇了摇头:“殿下知晓老臣非是此意。”
“孤站在这里,与他们站在这里,只是要让天下人知晓,我等,是为幽王府世子齐烨作保,莫说幽王是遭人陷害,便是真的大逆不道,我等也可说与齐烨无关。”
熊思贤无声叹息,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他也相信齐烨,可相比齐烨,他更加注重国朝稳定,朝廷的稳定。
不少臣子见到太子也站在了齐烨身边,难免心中悲哀,以前还是个贤太子呢,怎么和齐烨去了一趟南地,越来越不当人了,一个天子宠信齐烨也就罢了,太子也是这样。
不过转念一想,群臣也释然了,还好,皇太孙还是不错的,之前还特意入宫跪在百官面前朝着大殿磕头求情呢,那小额头磕的,都磕破流血了,小小年纪就如此体恤臣子,将来准是个好皇帝,仁德之君,将来齐烨如果真正了权臣,想要搞倒他,说不定就得指望皇太孙了!
“熊大人。”喻斌突然开了口,轻声说道:“今夜出宫后,还请老大人告知熊琪,日后,莫要再来烦学生。”
“你…”
熊思贤勃然大怒:“公私岂可混为一谈,君儿…”
喻斌摇头打断道:“多说无益,自此,学生与令府千金熊琪,恩断义绝,此生再无瓜葛。”
喻文州都傻了,下意识问道:“斌儿和侍中府小小姐有私情?”
喻斌没吭声。
喻文州急了:“这可是熊老大人掌上明珠,若是能联姻…”
说到一半,喻文州又拍了拍喻斌的肩膀,乐道:“没事,叫你恩师再给你寻个更好的,不过是侍中府的小小姐罢了。”
季元思望着喻斌,这一刻,他终于知道喻斌为什么能当自己姐夫的徒弟了,太尼玛损了,明明本来就不愿意和熊琪打交道,说的好像很相爱然后因为熊思贤才不得不恩断义绝似的,这是人干的事吗?
熊思贤这叫一个闹心,平常管教熊琪,怎么说怎么听,可熊琪真要是闹起脾气的话,都敢放火点房子!
熊思贤不想纠缠这事,望向齐烨,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你要公道,老夫给你一个公道,只是老夫怕你幽王府,不,怕幽王齐怀武本就没有公道,这才…”
“我知道。”齐烨嘴角微微上扬:“可要是有公道呢,熊大人,你他妈废了,记住我说的话,日后再有政事,与我齐烨有关,与老大人有关,莫要说本世子丝毫颜面都不给你。”
“大胆!”
一声大胆,还不是中书省官员喊的,而是吏部,吏部一个主事。
阿卓二话不说,上去一脚,直接给这名礼部官员射出五米开外,躺地上半天没起来。
这名官员很懵,吏部的人叫唤,你踹我干什么?
群臣倒吸着凉气,阿卓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熊思贤气的整个身体都抖动了起来。
“生气,对吗。”齐烨耸了耸肩:“亲军踹吏部官员,你就这么生气,本世子的爹要被人诬陷谋反,被人置于死地,可我依旧笑着。”
说到这,齐烨突然向前探了探身,轻声道:“原本,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我,说你熊思贤想要谋反,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然后帮助你,付出任何代价为你洗清冤屈,知道为什么嘛,因为我相信你,因为我不会让任何人去污蔑我的好友,污蔑我信赖敬重的长者,无论要告发你的人有什么样的证据,我会拦住他,我会调查他,我会再调查出真相前隐瞒所有人,因为我相信你,无条件的相信你。”
说罢,齐烨收回了身子:“记住我的话,政务,关于我幽王府,关于西关,关于南地,你,你中书省的人马若敢插手,本世子要你们生死两难,包括你,熊思贤!”
熊思贤没有怒,而是微微闭上了眼睛,足足许久,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这一刻,熊思贤或许是后悔了,后悔不应不通知齐烨就将人带到宫中。
他想说,他是相信齐烨的,可他太需要尽快平息风波了。
谁知喻斌又突然开了口,对喻文州开了口。
“爹,若孩儿与恩师有失,还望您禀告朝廷与宫中,熊思贤与熊琪到达南关后,熊琪在城中伤人,百姓、军伍,伤者数十,案犯熊琪逍遥法外,熊思贤为其包庇,南关数万人证铁证如山。”
喻文州张大了嘴巴,懵了。
熊思贤也是止住了脚步,差点没直接脑血栓栓死过去。
他是着实没想到,齐烨这一伙人,翻脸比他娘的翻书还快,只要是翻了脸,那是真的丧心病狂,一点情面都不留!
禁卫跑了下来,小声对文德说了两句。
文德一抖拂尘,朗声:“百官入殿,儒生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