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你那么牛B,你祖上那么牛B,溥仪让人赶出宫的时候你咋不去帮衬帮衬呢,你祖上咋不去比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呢,现在知道吹牛B了,人家溥仪搁监狱里撅着的时候也没见到谁家祖上去探监。
所以说吧,前朝留下的那些勋贵,大部分都是墙头草,不在乎名声不名声的,活着就行,想要活着,就得加入圈子,有圈子,就得弄个德高望重的老大带领圈子。
而这个老大,正是宇文檀,二哥别笑大哥,宇文檀是不战而降,那些勋贵当初的情况也差不多,老六夺京时他们是第一个双膝跪地的,要不然也活不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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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点上来看,其实这些勋贵和孔家后人差不多,世修降表嘛,主打的就是个懂事儿。
“我去拜访他干嘛。”
齐烨满面不屑,不知道季渃嫣为什么要让他拜服这老家伙。
“你如今也只能拉拢勋贵了,世家,对你敬而远之,各衙署,对你戒备万分。”
季渃嫣试图说服齐烨:“你应比谁都知晓,所谓坊间传闻不可信,众口铄金…”
“等会。”齐烨一头雾水:“听你那意思,宇文檀不是墙头草?”
“墙头草?”
季渃嫣噗嗤一笑:“我问你,前朝朝廷宣称宇文檀带领二十五万大军,十万精锐,十五万民夫,可算上民夫不过五万人罢了,便是宇文檀天神下凡,他能否带领五万人阻拦住陛下?”
“那肯定拦不住啊,东关边军都来了三营,加上各道折冲府,宇文檀用什么拦。”
“我再问你,前朝皇帝荒淫无度,百姓民不聊生,这样的皇帝,这样的皇朝,宇文檀为何要护?”
“可…”
齐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将军就是将军,你要说不想打,那你就别打,别统兵,你统了兵,去了就投降,怎么说也是让人鄙夷。
“我不会害你,信我,一见便知。”
季渃嫣揉了揉齐烨的脑袋:“莫要人云亦云,人人都说宇文檀是怯战将军,可人人又都说京中那些名士大儒是淡泊名利之人,你信吗,莫要看他的名声,要知晓他做了什么事。”
“是这个道理。”
齐烨微微一笑,算是被说服了。
不错,不要人云亦云,也不要用自己浅薄的认知去认为这个世界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运转。
就好比白居易,字乐天,号香山居士,可以说是唐朝时期最高产的诗人之一了,光是后世知道的诗词就高达三千多首,但凡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谁不知道他。
那么大家都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家伙很牛B,那么多头衔,那么富有才华,一定的道德完人。
实则不然,白居易喜欢养“妓”,家妓,也就是他可以睡,他的朋友可以睡,只要他开心,他让谁睡谁去睡,这种家妓,他前前后后养了三十多个。
如果仅仅如此也就罢了,古代很多人干这种事,正常,毕竟女子地位低下嘛。
可实际上呢,白居易养的家妓都是孩子,专门挑十二三岁,最大不超过十五岁的女子养在家里当家妓。
还是如果仅仅如此也就罢了,古代女子十六七岁生孩子的大把,在那个环境下,养一群孩子当家妓,勉勉强强算是说的过去吧,也不止他一个人这么做。
可问题是等到这些姑娘们长到十八岁的时候,该撵走撵走,该送人送人,该卖掉卖掉,然后再换一批新的,唤十二三岁,十四五岁那种,再养几年,养到十八岁,再送人,再卖掉,再撵走,周而复始。
那么以齐烨这种后世人的目光和道德目光来看,这明显就他妈是个变态,老变态。
更奇葩的是,白居易说他有这个习惯是因为“初恋”,初恋刻骨铭心如何如何的,然后以五十八岁高龄开始在家里养“家妓”,想要从这些家妓的身上找到他初恋的影子,以此来抚慰他那可千疮百孔的内心。
简单直白来说,就是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养了一群未成年,想要从这些孩子的身上找到初恋的感觉,一找就找好几年,一直找到这群姑娘长到十八岁,然后下一批,继续找!
所以说吧,人不能通过片面或者某一件事,去定义一个人。
齐烨呢,自然也不会因为宇文檀不战而降彻底否定他。
“好,明天我就去。”
“带些酒水,赵国公喜独酌醉酒。”
“诶呦,还是个一人饮酒醉。”
齐烨耸了耸肩,回头对刘旺说道:“一会回去的时候找公输云他媳妇问问,之前让她酿的酒酿好没,酿好了明天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