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仔看了眼阿卓,不知这小子为何管自己叫“哥”。
季元思:“旺哥也不知晓?”
“应是与乎、也、矣、哉、兮之意。”
“草,原来如此。”
季元思恍然大悟,连呼学到了。
最近这几天季元思和精神病似的,总在观察着齐烨的一举一动,包括说话的方式等等。
要说齐烨身旁这伙人,都是自愿离京来南地的,就一个例外,季元思。
当初离京的时候,季元思各种撒泼打滚,奈何从小就被他老姐拿捏,这一套根本不好使,季渃嫣上去就是一顿老姐姐之慈爱大逼兜,呼的季元思眼冒金星。
眼冒金星的季元思找他爹季伯昌,然后又被他爹一顿老父亲之慈爱大逼兜,呼的眼冒金星。
眼冒金星的季元思,又被爹姐男女混合双打了一顿,依旧眼冒金星。
季元思问老父亲,为什么非要跟着齐烨离京去南地查案。
老父亲说他没考虑过这事,但是他知道听季渃嫣的没错。
季元思问他姐,为什么非要跟着齐烨离京去南地查案。
季渃嫣告诉他,以季元思现在的能力和阅历,根本无法驾驭和匹配他太子少师府大少爷的身份。
如果季元思只是寻常府邸的大少爷,可以碌碌无为一辈子,可以潇洒度日一辈子,唯独太子少师府和未来帝师府的大少爷不能这样混着。
就算退一万步讲,当一个太子少师府的大少爷,也可以碌碌无为一辈子,潇洒度日一辈子,但是如果齐烨娶了她季渃嫣后,季元思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的不开心,往后的日子会在痛苦与懊悔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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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元思不懂,依旧在问着。
这也是他活这么大,他老姐第一次和他说了那么多话。
季渃嫣说,随着时间的推移,齐烨身边的人会愈发的受到瞩目,不出意外的话都会取得非凡的成就。
要么说季渃嫣是季渃嫣,看问题的角度那叫一个刁钻。
那时季渃嫣已经看出一些端倪了。
被户部尚书和左侍郎天天惦记的段平,连天子都对其影响深刻。
公输甲年纪大了,等过几年他的儿子公输云就会成为齐烨的左膀右臂,必会大放异彩。
喻斌起点本来就高,已经有很多人不将他当喻家大少爷看待了,而是将他当齐烨的关门弟子对待,并且喻斌在南庄之中担任了极为重要的差事,负责书楼。
就连出身连个“吏”都不如的小商贾余大贵,在京中也是如鱼得水,没能耐、没本事,什么都没有,可就是成了能够自由出入六部衙署的大人物,京中那么多勋贵想要攀上南庄的关系,都得将余大贵当大爷似的供着。
要知道在半年前,余大贵见到一个侯府的小管事都得喊“爷”。
再看现在,满京城不说所有勋贵,至少七八成,哪怕是县子县伯喊“爷”,侯爵都得喊声“兄”。
季渃嫣很确定,齐烨会结识更多志同道合的人,大家一同成长,一同做出一番事业,一同震惊天下。
可季元思呢,作为齐烨的小舅子,就这么一直在京中和南庄混吃等死,整日逍遥度日?
季渃嫣不允许季元思这么做,随着齐烨以及身边的人不断的向前走着,奔跑着,只知道混吃等死的季元思会越来越边缘化,一旦边缘化了,就会成为一个异类,天下人眼中的异类。
季渃嫣了解自己的亲弟弟,季元思,承受不住这种成为异类的压力,当这种异样的目光出现时,季元思会装作不在意,可内心里已经开始懊悔。
为此,季渃嫣不惜拔苗助长。
一时之疼,好过一世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