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少海想到这里,他内心焦虑不安,这种焦虑不安使他端着茶杯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一部分滚烫的茶水顿时洒落在他的警裤上,泼洒在警裤上的茶水浸透过那层单薄的棉纱,迅速地将高达七八十度的高温,传递在他大腿的皮肤上。
大腿上那一阵灼烧疼痛的感觉,顿时让被烫得龇牙咧嘴的付少海,迅速地将茶杯放在了茶几上,然后他赶忙站起身,用手抖了抖被茶水浸透的那块衣裤,以此阻止那附着在衣裤上的高温,给刚才被烫的大腿处,增加感受上的痛苦。
付亮一看他父亲的神态,随即关心的问了付少海一句,“爸!,你没被烫着吧?”。
付少海正毛焦火辣有气没地方撒,付亮这么一问,就像一根针刺破了被充满气的气球,付少海的火气一下子喷发了出来,
“没被烫着吧?,原来你还知道关心你老子啊!,你说你,安分守己地做点什么不好?,怎么偏偏要搞些不三不四的事?,成天的要让老子跟在你后面擦屁股,你说说,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担心啊?”。
付亮他虽说浮夸不堪,但他也知道自己最大的依仗,就来源于他眼前的父亲。这时他看到他父亲发怒后,他没有选择硬刚,而是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的咕噜说道:“我这次可没想惹是生非,不就是想请请李副省长的公子李少到酒店吃吃饭么?”。
付少海一听李副省长和李少的字眼,他以为付亮是和李少发生了矛盾,李少他可以不在乎,但是李少的父亲李副省长他不能视而不见。
付少海这时心里更加烦躁不安,随即他挥手打断了付亮的说话,“你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请李副省长的公子李少吃饭,那又如何跟人发生的矛盾呢?,莫非是你和李少在吃饭时,你们两人之间发生了冲突?”。
付亮听了他父亲付少海的质问,他连连摇头辩解说道:“爸!,我又不是傻子,我怎么会跟李少去发生冲突,发生冲突的是另有其人”。
“那行,既然你没有和李少发生冲突,那你说说,跟你发生冲突的这几人是谁?,他们是来自哪里?”
付少海这时之所以这么问付亮,他是以为他儿子付亮,是跟陪同李少来吃饭的客人发生矛盾,他根本没意识到,也是他没想到的,付亮是因为霸凌的行为,冒犯了市长楚昊宇几人才被送进来的。
付亮这时看了他父亲付少海一眼,随后心有畏惧地对付少海说道:“爸!,我说出来你可别生气,这几人当中有一人,我听酒店的刘总说他是市长楚昊宇”。
“什么?,你跟市长他们发生冲突了?”
付少海一听顿时两眼冒火,他看着眼前这个不着四六,不知死活的儿子,心中气恼地生出想一巴掌扇死付亮的冲动,这个逆子怎么忤逆到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地连市长也敢叫板的地步,难道不知道他老子还有在富阳这块地盘上生活和工作?。
付少海神情颓废,他知道能让市长楚昊宇作出拘人的决定,那意味着付亮进看守所的事情不太容易解决。
付少海一脸疲惫地跌坐在沙发上,他酸软无力地对付亮挥了挥手,“你今天暂时回监所吧!,我会让侯所长在生活上对你多关照一点”。
付亮满以为他父亲付少海是来带他出去的,一听付少海让他继续回监所里去后,他屁股就像被针刺似的,从沙发弹跳起来,随即对他父亲付少海大声嚷嚷说道:“爸,你难道不知道看守所是什么地方?,你就忍心让我在这里面受苦?,不行,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我带回去,不然我以后出去了,那还有什么脸面在朋友面前去混,再说,你这个常务副局长连自己的儿子也捞不出去,那你的面子也挂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