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辉看见余文昌进来后,他起身对余文昌说道:“余主任,趁这等饭的时间,我向你了解一下这次的事情”。
余文昌连连点头,“曾镇长,您是在这会议室聊,还是去办公室聊?”。
曾辉笑道:“我们去办公室谈吧!”。
余文昌见曾辉要求去办公室谈,他赶紧带着曾辉来到办公室,两人坐下后。曾辉拿出记事本,放在桌上摊开后,便严肃地对余文昌说道:“余主任,我现在是以调查组组长的身份与你谈话,关于这次事件的起因,你知道多少?,请你具体说说”。
余文昌坐直了身体,不苟言笑地说道:“曾组长,对这次事件的起因,我基本上都知道。现在我就具体说说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余文昌咳了两声,随后接着说道:“这件事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当时我也听到镇里有传言,说是荒山要栽茶树的消息,过了不到两天,我就看见余学文的两个弟弟,拿着协议去各家各户签,如果有人不同意,余学文的老三,也就是刚刚被抓进去那个伤人的莽汉,便对他们进行恐吓,出手伤人,直到签字为止”。
曾辉在记事本上记录着,他问余文昌:“你说他们强迫人签字,这被强迫的人你知道吗?,而且能说出他们的名字么?”。
“知道!”余文昌点点头,他肯定地说道:“我不仅知道,而且还阻止过,但是我再怎么阻止,也只能不让余学文的兄弟打人,协议还是被他们强行签下了,这此被伤的三人,他们的家人就是受害者”。
曾辉看着余文昌,又问他,“那他们为什么当时不反抗,而是等到现在才发生冲突”。
余文昌微微一笑,“这三家的主要劳力都在外打工,他们元旦回家后才发现的,而且现在村里许多村民,都听到其他村的村民说这次的树苗不要钱,这才知道他们被骗了,所以他们就都去了余学文家,要求解除协议,尤其是受到余学文家欺负的人,当时人多,再加上余学文不同意解除协议,因此冲突就发生了”。
曾辉便将余文昌说的记在记事本上,随后又问道:“这三家受伤的名字你知道吧?”。
“知道,他们受伤还是我打的急救电话,他们一个叫代小山,一个叫余水元,另一个叫余启元。”余文昌说道。
曾辉点点头,他记下三人的名字后说道:“余主任,对于余学文他们签协议一事,你为什么在阻止不了的情况下,去镇里向组织上反映,你能谈谈原因吗?”。
余文昌正等着曾辉这样问他,他在心里暗暗地说道:“余学文啦,余学文,你可不要怪我落井下石,要怪就怪你自己,谁叫你平时不把我们这些村干部当干部,对我们那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好事没我们,坏事让我们去顶包背责任,现在有机会不把你拉下马,还等到何年马月”。
余文昌佯装为难的苦笑,“曾组长,我只所以没向组织上反映,出于二个方面考虑,一是目前虽说是在开荒,但是之前村民自己没有反对,我贸然去反映,那岂不是让人怀疑我目的不纯,有抢余学文的班夺他权之嫌”。
余文昌看了看还在低头记录的曾辉,随后又接着说道:“其二,余学文在村委会那是说一不二的人,村里所有的决定都由他说了算,就拿这次动员会,我们村就没开,我们多次在他面前提过,可是有用吗?,人家根本不听我们的。您说,如果我们去反映,他余学文没倒,那我们以后如何相处。曾组长,不怕您笑话,我这可都是说的实情,你也可找村委会的其他干部了解一下”。
曾辉这时合上记事本,他对余文昌说道:“余主任,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你反映的问题我都记录下来了,午饭后,希望你们村干部,配合一下我们调查组的工作,带着我们去村民家中走访调查一下”。
余文昌笑着说道:“曾组长,我们村干部积极配合调查组,带着你们去村民家中走访调查”。
曾辉点点头,“那好,我们就去会议室吧!”。
······
余学文气呼呼地回到家,正碰上刚从县城回到家中的赛春花,他看了赛春花一眼后问道:“你眼眶怎么是黑的,昨晚没睡好?”。
赛春花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我对旅馆软塌塌的席梦思不适应,一晚上没怎么睡好。我看你刚才气呼呼的,是出了什么事吗?”。
余学文一听赛春花问他这个,顿时恼羞成怒地说道:“他妈的,就因为这次打架的事,镇里来了调查组,我被停职了”。
“停职了?”赛春花惊叫一声,她没想到老三捞不出来不说,现在连自己的男人都停职了,村支书虽然官不大,但在村里也是一号人物,自己现在手里掌握的余钱,不都是受益于当村支书的缘故,如果当不成村支书,那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她焦急地问余学文,“那要停多长时间啊?”。
“我哪里知道停多长时间,你别在我旁边叽叽喳喳的,弄饭去。”余学文吼了赛春花一声。
赛春花委屈地说道:“你就知道吼我,又不是我停了你的职,有本事去镇里找镇长,找书记吼去”。
余学文心里烦闷,正想在继续吼赛春花两句。他突然记起赛春花为捞老三,去找王书记的事。自己刚才只顾着为停职恼火去了,这救老三也是大事,王书记是啥意思,那他还得问问老婆。
余学文苦笑地说道:“春花,你也别委屈了,我现在头都是大的,这事接二连三的来,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找王书记谈过没有?”。
赛春花见余学文问王利群的态度,她便实话实说,“王书记在老三的事情上帮不了忙,他说老三是犯罪了,判刑是一定的,不过他可以帮老三减刑,王书记还让你赶快去跟老三说说,叫老三一个人扛下打人的事,这样我们就不用赔医药费了”。
余学文怒极而笑,“这就是你去找王书记的结果?,还不如不去,简直是浪费车费”。
赛春花尴尬地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王书记还是愿意帮我们的,这不,他说关于承包荒山的事,他就支持我们。说是镇里如果要开会讨论,他在会上就要明确地表态,支持我们的承包协议。另外,他还特地叮嘱我,叫你以后有事便去找他商量,该帮的他还是愿意帮的”。
余学文问赛春花,“你钱送了没有?”。
赛春花哪敢说没送,她连忙说道:“ 我把钱都送给他了,不然他跟我们一无亲二无戚的,凭什么帮我们?”。
余学文也是这么想的,他见赛春花说钱已经送出去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脸色缓和了许多,他对赛春花说道:“你去弄饭吧!,我早饭都还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