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亮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对候小晓说道;“候所,这是你们所里的警察干的好事,我再要是来迟点,说不定会出人命的”。
候小晓看向王从善,枯黄的头发蓬松杂乱,蜡黄消瘦的脸,此时全无血色,脸色苍白,嘴唇干涸发裂,嘴角明显还留有血丝,这还是肉眼能看见的,那看不见的呢?。
候小晓不敢朝下想,现在事情已经超出他所掌控的范围,他赶紧叫来两个人,刚将王从善背起来,王从善就痛得”嗯嗯“直叫,候小晓赶忙让背王从善的人,将王从善放下来,找来一副担架,抬着王从善就往外走。
候小晓与耿亮跟在后面,来到院中,众人将王从善抬进一个车里,他也坐进车中,耿亮坐着郝师傅的车,两车向镇医院开去。
到了镇医院,候小晓叫来邓院长,给王从善身体做检查,当解开王从善的衣服时,全身上下都是青紫二色,惨不忍睹,连候小晓都不忍心看到这场景,下手如此毒辣,这是有多大仇恨。
候小晓叫人帮忙,抬着王从善去拍片检查,除了胸口肋骨有一根骨折外,身体其它部位只是软组织受了伤。
耿亮马上给楚昊宇打电话,“楚书记,现在事情出现变化,王从善被殴打致伤,胸口肋骨出现骨折,对,我们现在在镇医院里,好,我马上叫郝师傅去接您”。
耿亮出了急诊室,到医院门口跟郝师傅交代,“郝师傅,您马上去接楚书记过来”。
耿亮交代完后,迅速回到急诊室,此时,医护人员已经给王从善在做治疗。
候小晓在急诊室门外哭丧着脸,抽着闷烟,这件事已经上升到了刑事案件,他只希望不要牵扯到他,如果自己处理不好,受处分是轻的,重则搞不好就有可能是因为失察而渎职,哪样自己还能穿这身警服,他现在恨不得毙了李强,只希望楚昊宇不要追究到他,让他干什么都愿意。
他看见耿亮出了急诊室,连忙拉着耿亮的手说道;“兄弟,你刚才给楚书记打电话,楚书记怎么说的?”。
耿亮看看候小晓,说道;“候所,你现在该做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应该赶紧去抓人,这是你将功补过的唯一机会,不要后知后觉,事事等楚书记来决断”。
候小晓幡然醒悟,连声说道;“哎呀,我这事急糊涂了,我马上组织人去抓”。
说完就要转身,耿亮赶忙拉住他,问道;“你抓哪几个?,等会楚书记来了,我也好跟他汇报”。
候小晓明白耿亮的用意,他笑道;“兄弟,这次谢了,我要将李金和叔侄二人先抓住,审审之后再说”。
耿亮点点头,”赶快去,楚书记来了,我就这么汇报给他听,另外,这医药费的事,你们所里可得承担“。
候小晓哪有不同意的,他连忙说道;“这没说的,我们所里承担一切费用,兄弟,楚书记面前多美言几句,改天请你喝酒,我先去办事了”。
候小晓说完,转身就风风火火地走出医院,坐车离开。
耿亮在医院等了一刻钟左右,楚昊宇来到医院,耿亮连忙迎过去,“书记,王从善在急诊室,现在医生正在给他治疗”。
楚昊宇点点头,问耿亮,“候小晓在哪里?”。
“书记,侯所将王从善送到医院,检查完王从善的身体后,他去抓犯罪嫌疑人去了。“耿亮汇报道。
“你在派出所了解到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不要有隐瞒,实事求是地告诉我。“楚昊宇严肃的问耿亮。
耿亮说道;“书记,我到派出所时,候小晓正好在所里,他当时并不知道王从善被抓的事,后来问值班警察,才知道是所里一名叫李强的副队长,私自把人抓进去关押的,他当时就将李强停职,并且让李强等候处理,最重要的一点是,李强是李金和的侄儿,王从善身上的伤,估计是李强指使人打的,不过,这还得等审完后,才能知道具体的情况“。
耿亮随后又补充道;“候所答应王从善治疗的医药费,由他们所里承担”。
耿亮说完后,他看着楚昊宇的脸色变化,刚才他在汇报的过程中,将候小晓当机立断处理事情,事后的补救措施着重做了汇报,事已至此,能帮候小晓一下,就帮他一下,他也不愿意看到候小晓,受到这件事的牵连。
楚昊宇点点头,这时邓院长出了急诊室,他看见楚昊宇,便紧走几步,过来与楚昊宇打招呼,“楚书记,您怎么亲自来了?“。
楚昊宇问邓院长,“邓院长,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邓院长笑笑,“除了胸口一处骨折,另外身上有多处软组织受伤,其它没什么大问题,我们准备送他去病房,估计得住上十天半个月的院,出院后还得修养一阵子”。
楚昊宇点头说道;“邓院长,这是一起刑事案件,病人受伤的证据,麻烦你整理好”。
邓院长点点头,“楚书记,您放心,我出的伤情报告是可以作为法医鉴定的,您交代的事,我一定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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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既然病人情况稳定,我就不进去,辛苦邓院长了。“楚昊宇与邓院长握手告辞。
邓院长笑笑,”楚书记,不用客气,您慢走!”。
······
第二天上午八点半,楚昊宇在一楼正要上楼梯去办公室,听见后面有人喊他,“楚书记,楚书记,我总算是等着您了!“。
他侧身看后面,只见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姑娘,气踹嘘嘘跑到他身边,他疑惑地问姑娘,“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姑娘眉开眼笑地说道;“楚书记,我是农办主任顾雨欣,已经连续二次来找您汇报工作,都没见着您,今天可被我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