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聊吧,我回屋了。”
袁立英就知道牛红娟有事情,转身回了院子,在老爷子怀里把苏苏抱了过来。
“苏苏,叫奶奶!”
小丫头眨着大眼睛,然后打了个哈欠。
其实这丫头已经冒话了,昨晚还叫了妈妈,但有时候她很懒,不管怎么逗她都不说话。
“哎呦,你又困了。”袁立英悠着小丫头,“那就睡觉吧。”
大门口,周安东低头点了根烟:“舅妈,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牛红娟压低声音说道:“千万不要投资袁红彪的矿!”
周安东问道:“舅妈,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总之我不会害你。”牛红娟骑上摩托车就走了。
看着牛红娟消失在胡同口的身影,周安东一阵沉思。
“想什么呢?”简秋走了过去。
周安东回过神来,抽了口烟:“牛红娟提醒我不要跟袁红彪合作,而且这是第二次提醒我了。”
简秋眉头皱了一下:“我以为她来说探口风的。”
周安东转身进了院儿:“海哥,跟我去后院儿,我有事儿问你。”
“来了!”袁海跟着周安东来到后院,两人蹲在阴凉的地方。
周安东给袁海扔了一根烟:“你了解袁红彪和牛红娟他们两口子吗?”
袁海把烟点着:“他们已经搬到镇上好多年了,有些事我也是道听途说。”
周安东问道:“在村子里的时候,他们感情怎么样,经常吵架吗?”
袁海想了想:“袁红彪这人在外面很霸道,年轻的时候也是吃喝嫖赌,动不动就拿刀砍人,但他对老婆还是很好的。至于有没有经常吵架,我还真没听说过。”
周安东想了想:“他是怎么当上镇长的,矿是镇上的还是他私人的?”
“他怎么当上的镇长,没有人知道,反正我到现在都感觉很神奇。”
袁海轻笑一声,“像他那种人,没被抓起来枪毙都是老天不长眼,居然还当上了副镇长。至于那些矿,名义上是镇里,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就是他自己的。
当年他当上副镇长之后,就开始整顿各大小矿场,发生了很多次大规模械斗,据说都死人了。”
袁海抽了口烟,然后接着说道:“你想,能开矿的哪有简单人物。但他仗着有官身,出师有名,把不少矿主给送进去了,剩下的也都跑路了。
后来矿到了他手上,工人工资减少了三分之一,工作量却比以前大。以为这事儿,工人都闹到了县里。
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那些闹腾的没有翻起什么水花,最后还都被开除了。有一个去镇上找他,两人打起来了。”
那个人被派出所拘留了半个月,出来的那天,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套了麻袋,砍了二十多刀。人没死,但高位截瘫。
这事儿发生后,县里都成立了专案组,但最后不了了之。还有五年前,一个矿坑塌了,通报是有人受伤,但没有死亡。
半个矿坑都他妈的塌了,而且是上午九点多,正是上班的时候,怎么可能不死人。那份通报,简直是拿我们老百姓当傻子,但有一点很奇怪。”
周安东眉头紧皱:“哪里奇怪?”
袁海说道:“要是真死了人,家属怎么可能不闹?可我并没有听说,有人因为矿难去镇里或者县里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