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东笑了:“你那个厂估值多少,你又打算投多少。”
吴县平诚恳的说道:“估啥值,厂房就是咱自家院子里盖的棚子,此时勉强够用,再扩大规模,肯定是不行的,要从新找地方建厂。
剩下的就是机器设备,前前后后投入,大概有十七万。我准备再拿出十三万,加上机器设备共三十万,周厂长你拿出二十万来,我给你五成股份。”
周安东想了想:“再拉一个股东进来吧,我们共同出资二十万,至于股份,我只要四成。”
吴县平一愣,刚要说什么,周安东一摆手。
“酒厂把一部分业务交给你,是商业行为,也是你们厂的生产质量得到了认可。所以咱在商言商,我投入多少,就拿多少股份,这没有什么好争论的。”
吴县平苦笑一声:“周厂长,我活了半辈子,从来没佩服过谁,你是第一个。”
周安东笑了笑:“谁都喜欢钱,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吴县平是真佩服周安东,他是真没见过,白送钱都不要的。
“另一个股东是谁?”
周安东说道:“陈伟民!”
“啪!”吴县平一拍大腿:“太好了,如果他能辞职过来帮我就更好了。”
周安东说道:“管理上我不会插手……”
“那怎么能行啊。”没等周安东说完,吴县平就急了,“你的管,平时你可以不管不问,但在重大决策上,你得给出意见。”
吴县平可不是装的,而是真心着急,他拉着周安东入股,可不仅仅是把自己跟酒厂这个大客户绑在一起。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周安东这个人。
酒厂怎么起死回生的,作为合作伙伴,他看得比谁都清楚。就算以后周安东不当酒厂厂长了,他失去了酒厂这个客户,只要有周安东在,他相信,印刷厂不但不会有事,反而会因为周安东把精力都放在印刷厂上,会更加发展壮大。
周安东说道:“那是一定的,我也是真金白银的投里了,怎么可能眼看着印刷厂往错误的方向发展。”
“那就好!”吴县平说道:“还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周安东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说吧!”
吴县平说道:“我闺女还有几天就高考了,如果她考上了大学,每年放假会让她到厂里帮忙,毕业之后我就把厂子交给她。要是考不上,我会带她几年,然后再把厂子交给她。”
周安东笑了:“就算你闺女大学毕业,也就是二十一二岁,你就这么相信她?”
吴县平一脸的骄傲:“不瞒你说,两次扩大印刷厂规模,还有这次拉你入伙,就是我闺女的提议。”
周安东内心一阵感叹,刚刚成年的一个小姑娘,就有这样的眼光和魄力,怪不得能把一个印刷厂,发展到几百亿的规模。而吴县平这么相信自己闺女,不单单是宠爱,也是一种智慧。
周安东说道:“既然你对你闺女这么有信心,那就让她试试。”
吴县平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了,周安东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很快对方接通。
“这里是印刷厂收发室,请问你找谁?”
周安东说道:“你好,帮我找一下陈伟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