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安东被袁立英数落了一顿:“没有你这么败家的,吃的喝的,你买多少都行,炮仗买那些干啥,点着一股烟,听个响就没了。”
周安琴对着周安东一吐舌头,周安北早就不知道跑哪去躲灾了,小丫头正在抱着一个冻秋梨在啃。
周安东出了屋,袁立英问道:“马上就吃饭了,你去哪?”
周安东拿出烟点了一根,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我不饿,你们先吃吧,我出去溜达一圈。”
在农村,一入冬,村民没事可做,都聚在一起玩牌,尤其是快过年的时候,老的少的都喜欢玩几把。
周安斌更是如此,白天晚上的玩儿,这不,刚吃完晚饭,嘴里叼着根抠牙的火柴棍儿就出了门儿,看起来心情很不错,估计白天没少赢。
在东村口,老张家小卖店每天都有不少人在他家玩牌,打扑克,打麻将的好几拨,周安斌也愿意在这里玩。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
周安斌哼哼唧唧的唱着歌,眼看着到老张家小卖店了,就加快了脚步,因为去晚了,很可能没有地方了。
突然,眼前人影一闪,一条麻袋就套在了他脑袋上,紧接着身体就遭到了如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啊,疼死了,别打了,别打了,你是谁?”
周安斌的一声声惨叫,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好远,也相当的瘆人。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方终于停了手,紧接着他就听到了远去的脚步声。
周安东回到家,刚吃半道饭,就听到赵桂芬嗷的一嗓子。
“是哪个杀千刀,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我跟你没完……”
“呵呵呵……”周安东咬着一根鸡腿跑了出去,然后翻身骑在了墙头上,“大妈,咋地了,是安斌被打了,还是安磊被打了?”
“周安东!”赵桂芬指着周安东,怒声问道,“是不是你打的安斌?”
周安东不满的说道:“大妈,无凭无据的可不能乱说,你看到我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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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这时周安琴也出来了,“大妈,你不能乱冤枉人。”
周安东冷哼一声:“前几天,厂里接到不少举报我的信,我还怀疑是周安斌和周安磊写的呢。”
赵桂芬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嗷的一声,跳着脚的骂:“周安东,你这个小瘪犊子,怎么能胡说八道,我们家安斌和安磊,连小学都没念完,怎么可能会写举报信。”
周安东把啃完的鸡腿骨头扔在地上,用衣袖擦了下油乎乎的嘴:“所以啊,我虽然怀疑,但也没找过他们两个,对吧。”
赵桂芬心虚哼了一声:“念你年纪小,不跟你计较。”说完转身回了屋。
周安东嘿的笑了一声,跳下墙头,搂着周安琴的肩膀:“回屋,太冷了。”
1月28日上午,株海市,粤海大厦最高处的旋转餐厅,一位老人正在用餐,一名扛着两毛四的中年军人走了过来,弯着腰,站在老人身边轻声说道。
“这是今天的人报,上面有一篇报道,您看看。”
“好,我看看。”老人家抬起头,笑着点点头,把报纸拿到面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中年军人说道:“对,就是这篇报道。”
老人家接着往下看:“倡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我的中国梦……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老人家越看眼睛越亮,不到两千字的报道,足足看了半个多小时。
“这个叫周安东的小家伙了不得啊,这么年轻,就具有这么强的战略性和前瞻性,如果有机会,我还真想见一见他。”
中年军人一愣,退下去的时候,在衣兜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写上了周安东的名字,然后想了想,又在名字后面画了个五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