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洲最终还是没能在这条道路上走的太久。
在他和曹树平的角逐中,他败给了选择。
华洲,傍晚,天鹅湖畔。
“我输了,输给了曹树平。”
方文洲道。
江洋道:“也许你只是知道了什么,自己离开了。”
方文洲看向江洋:“看来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对国内的事情没少关注。”
江洋道:“我只是对你的事情比较关注。”
八月的天鹅湖水有些许温热,夕阳下波光粼粼,两个男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都知道了。”
方文洲道:“我是说,我离开的原因。”
江洋点头道:“大概知道一些。”
方文洲看着湖水沉思,随后淡淡的道:“当时流感在全世界泛滥成灾,华洲也成了重点灾区之一。关于对人口流动进行管理和把控方面,我并不同意上级要求的做法。”
“封锁与驱逐,我听到了无数的哀嚎声,那些声音是那么的恐惧和无助,可笑的是他们恐惧的不是这场灾难,而是和他们一样的人类。”
“一场病毒,让所谓的自由与人权沦为了笑柄。”
方文洲点燃一支烟,用力吸了一口:“但好在我们的灾难及时得到了遏制,从我们取得的防控成果来看,我到现在并不反对上级的做法。因为管理这件事,毕竟讲究个结果。我之所以离开,是因为我过不了我心里这一关。”
江洋听到这里笑了:“你离开,难道不是因为你不愿执行上级的命令被赶走的吗?”
方文洲抽着烟,依旧看着湖面淡定的道:“如果我愿意的话,至少,回到石山做个县首还是没有问题的。”
江洋道:“他们也需要像你这样的存在。”
两人再次沉默。
良久,江洋道:“接下来怎么打算?”
方文洲道:“去教书。”
“教人们如何明辨是非,如何活着。”
“像人一样的活着。”
江洋点头:“听起来挺不错的。”
方文洲看向江洋:“曹树平在他还是一个区区副市长的时候,就可以在六年内开房三百多次,自己却不用掏一分钱,只让那些大学生和模特陪他,仅仅是酒店开房的费用就七十多万,短短七年就疯狂捞金17亿元。”
“他可以在同一个小区购房100多套,包养了100多个情人。”
“他一个人可以同时拥有2800多套房产,仅仅是房产证就重达100多斤。他家里的茅台酒多到可以冲厕所,他手下的女干部为了升官可以母女二人齐上阵一起服侍他。”
江洋把玩着手指,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