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的氛围，叫无数人面红耳赤，只觉羞愧到尘埃。

举世伐秦之前，他们天真的以为，只要诛杀了秦风，这个世界便会归于平静，天下仍是他们万千仙门的天下。

可事到如今，他们才发现，可怕的不仅仅是秦风，还有一整个苍龙殿！

想他们万古仙门，竟是因为世俗界的一群女人，此时云集在此，忐忑不安，那是何等的羞耻？

即便那些个女人，都是足以傲视万古的绝顶天才，但这种感觉，多少会让人感觉有些老脸挂不住。

仓皇的气氛中。

华南山脸色阴沉，看着一众仙门首脑，满脸的失望和无奈。

他扯了扯嘴角，沉着声音道：“李秋雪伤我华岳派钟阳时，曾说过一番令人寻味的话，大致意思，便是这半年来，苍龙殿之所以没有发动战争，不是因为她们畏惧什么，而是她们，在等待他的归来！”

“什么？”

听闻此言，众人无一不是骇然大惊。

华南山闭了闭眼，脸色阴沉而悲痛：“他还活着！”

霎时，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汇聚在这壮观殿堂上的一道道身影，没有一人，不是脸色煞白，如遭毁灭。

他还活着？

那个险些以一己之力，让他们万千仙门数十万大军，尽数葬身苍龙殿的恐怖男人，竟然还活着？！

这……

怎么可能？！

他已经遭遇神灵诛杀而死，粉身碎骨，哪怕是他身上那神采奕奕的黄金战甲，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为依稀碎片。

他怎么还能活着？

“不，这不可能！”短暂的死寂后，立即有人质疑：“那日天降神灵，他早已粉身碎骨，哪怕是凌云老道那几人也请了神，依旧是回天无力，他不可能还活着！”

“对，对对对，这绝对不可能！”

“……”

或许是这件事情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又或者是在场众人里，没有任何一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

因为恐惧，所以逃避。

所以他们不愿意相信。

但华南山和他们不一样。

他向来理智客观。

他连连摇头，不合时宜的重重叹息出声：“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各位还不够清楚么？奇迹在他身上，难道出现的还不够多？况且，纵观万古，也并非没有人做到过，肉身虽毁，元神不灭！”

“肉身虽毁，元神不灭的案例，纵观过去数十万年，几乎也只出现过一两次，而且根据古籍中记载，这种不死人就算元神不灭，也必须要在心脏完好的前提下，那秦风，都已是粉身碎骨了！”

“……”

华南山再次摇了摇头：“但，他是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