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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朴的马车缓缓朝着城南小院而去,车内,于丞相偏过头,怎么都不肯正眼多看凤潇一眼。
他必须得让凤潇知道,他是丞相,是有脾气的人,不能这么戏耍!
但他无声的反抗,从始至终,都没有得到凤潇的眼神。
反而更衬得于丞相委屈又可怜,司夜云看不过去,轻咳一声道,“于丞相,您看起来气色不好,不如让我帮您把把脉?”
“把脉?你是大夫?”于丞相目中有些惊异,凤潇身边不是有个会医术的白河吗?
怎么又多了个人,而且还这么信任。
司夜云点头,“在下医术尚可。”
于丞相缓缓摇头,不敢苟同,“恐怕不是医术尚可吧?凤潇这么信任你,你肯定有过人之处。”
“知道就好。”凤潇冷不丁出声道,“王府上下如今是她管着,可全权代理本王处理任何事情。”
于丞相顿时坐不住,“你说认真的?居然把事情都交给他管了!他不会是你私生子吧?!”
不对,别说是私生子,就算是亲生的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啊。
要知道,之前安月郡主别说掌控王府,就是想插手官府的念头,都被摄政王呵斥,不准碰。
但现在,凤潇却让一个刚来的大夫,全权替他掌管事情。
这简直太出乎他意料了。
凤潇淡声道,“不是私生子。”是女儿,并且不是私生的。
于丞相拍了拍脸,心有余悸道,“是本相失言了,摄政王请勿见怪。”
凤潇抬了抬下巴,语气中说不出的骄傲道,“既然她说帮你把脉,那就伸手吧。”
于丞相满眼狐疑,这模样,真的很像是在介绍自己儿女,否则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又何至于这么骄傲。
狐疑归狐疑,于丞相还是伸出了手,当司夜云指尖刚触碰上去时,他心中划过一抹异样。
这手……好像不太对劲吧。
但还不等他细想问题,那只手便收回,“于丞相这段时日似乎忧心过重,”司夜云出声道,于丞相脑子里瞬间被这句话占领,辩驳道,“本相这几日何止忧心过重,分明是苍老了十岁有余!”
试问,在知道这么多事情后,谁能不忧心啊!谁能不老啊!
司夜云轻笑一声,“于丞相不必担心,您很快就没精力忧心这些事情了。”
于丞相眼前一亮,眼神不住的朝着凤潇瞄去,“你是说,摄政王很快就能将这件事解决?”
若是这样,那倒的确不用忧心了,说不定还能有时间休息呢。
“不,在下的意思是,于丞相肝肾有疾,若是再不休息治病,恐怕命不久矣。”司夜云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于丞相吓得脸色一白,你特么说的是人话吗?
这叫没精力忧心?这分明是得忧心更多事情!
“你说的是真的?”他坐立不安道,想想的确很久没有请太医为自己诊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