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队长的说法是,黄队知道自己表姐,在墓地被老三枪杀之后,居然吓得躲在家里不敢上班。
这样一个人,是不会有胆子,叫那两个治安仔来杀我的。
黄队这人属于酒囊饭袋型。
在队里没什么威信,全靠上面所里的一个关系,他才能坐到这个位置。
黄队也没多大的野心,就想在这个位置混久一点,多捞几个钱。
然后平安退下来。
黄队在所里的关系,是他老婆的哥哥。
平时这个大舅哥也管着黄队,教着黄队,叫他别太张扬,尽可能低调,千万别惹事。
他大舅哥一样是个没什么背景的人。
所以黄队和他大舅哥,都属于是唯唯诺诺型的。
不会做出什么震天动地的事来,也不会轻易冒险。
听起来都很合理。
唯独不合理的,就是周良驹的动机。
我认为,周良驹就算跟王小亮有合作,也不会傻到给自己惹那么大的麻烦。
然而,被李响打死的那两个治安仔身上,又确实找到了写给周良驹的欠条。
这是铁证。
说明这两个治安仔,跟周良驹确实有关系。
“这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只有周良驹和王小亮知道了。”靓坤小声道,继而面露难色:“目前,我还没有好的途径,靠近周良驹,收集不到相关情报。”
我给他递上烟,和声细语道:“没事,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你能锁定周良驹这就足够了。
辛苦了靓坤叔。”
靓坤叔咧着黄牙笑了:“我辛苦什么,那么多兄弟,最不辛苦的就是我。
好多小辈兄弟都有意见了。
说我拿着公司的钱,在外面花天酒地,吃喝玩乐。
啥也不用干,得的钱还多。
嘿嘿嘿.....
其实啊,谁干谁知道。
我宁可跟他们调换,在外面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我真的累。
心累......”
听出来了,这是对我有意见了。
怪我不该不信任他的判断。
还这么正式的,把他从澳城叫回来谈话。
“叔,许爷在的时候,你就做着情报的事。
你对集团的贡献,别人不知道,我陈远山是一清二楚的。
可是我坐这个位置。
我不得不事事谨慎呐。
林志权的事,就真实的发生在我们身边。
这个教训,我们要永远铭记。
咱们叔侄平时沟通少。
没遇到不合理、解释不通的事,我从没质疑过你。
也就今天这一回而已。
您也站在我的立场想想。
我担子重啊。
我对你松一分,对他松一分。
到最后一出事就是大事。
损失的是集团。
你也不想看着凤鸣集团出事吧?
我对你尚且谨慎,对他们更为谨慎严格。
这对集团而言,不是好事吗?
要说累,你能有我累吗?
我还不是想撂挑子不干,能吗?”
靓坤面露愧色:“山哥....”
我抬手拦住了他的话,继续道:“人家有想法,背后说你,这是正常的。
我也被人说啊。
有人说我,把梦娇气走了,就是为了独吞集团,说啥的都有。
谁人背后无人说呢?
有人说你,说明你工作出色,被人瞩目。”
靓坤悻悻点头,咽咽口水,似乎想起了梦娇和龙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