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清楚了对方的情况,还有航班信息等,打算亲自去接。
凤鸣集团,有个很优秀的传统,那就是充分尊重人才。
梦娇这是受到了许爷的影响。
要想把场子干好,就得依赖这些专业人士。
最近都是跟梦娇睡一块。
这一个人,我还真不想回去。
一想到回去要面对那个空荡荡的别墅,我就有些烦闷。
这时候我是理解了,为什么梦娇当初喜欢住旁边的酒店了。
我来到医院看望老三。
他还是疼,跟医生护士斗了几次后,也没人管他在病房抽烟的事了,疼的时候抽几口,他就能好受点。
我把陪护老三的小弟们打发出去,跟老三说起了这两天遇到的事。
听了陈大可的情况后,老三直叹气。
“人家跟我们出身不一样,不比廖永贵,廖永贵跟我们一样都是苦出身,所以廖永贵不会看不起我们。”
老三讲的也对。
陈大可家虽说是小官僚,可那也是官僚。
跟我们这种土农民根本不是一个阶级的。
陈大可本身就有些自卑,在得势之后,内心想疏远我们这些阶级的人,那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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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我大哥陈竹海一样。
我这会就感觉,陈大可跟陈竹海真有些像。
到了半夜,老三就催促着我回去睡觉,叫我别老来。
说我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看见他病的样子还影响我心情。
我叫李响驱车前往维斯酒吧。
路过酒吧附近的一个高架桥下面的时候,我看到绿色铁网后面躺着好几个人。
“响哥停一下。”
我走近去铁网一看,高架桥地下的空地上,躺着五六个男子,一个个似睡非睡的状态。
再仔细一看他们的胳膊,明显可见有针孔。
他们身边的花坛里,还有废弃的针头啥的。
这些人看起来是刚吸,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高架桥下面这么玩。
眼前景象令我触动。
我身后一百米,就是纸醉金迷的维斯酒吧。
相比之下,还真是一个人间,一个地狱啊。
李响走到我身边,小声说:“都是些盲流,没啥好看的。”
盲流就是城市边缘人。
就是连暂住证都没有的人。
他们没有办法融入这个城市,只能在这混吃等死。
说到暂住证,我又想起了廖永贵。
他之前是治安队的,治安队有个工作,就是查暂住证,在街上查到谁没有暂住证就会被带走。
这时候就得有人来交罚款赎人。
要是一段时间没人来赎,那么被抓走的人就会被送去挖沙子,挑石头,干很重的活儿。
我们社团里,其实很多人都没有暂住证。
只是公司给他们撑起了一片天,治安队不会找他们,让他们能相对体面的在这个城市生存。
由此,也就很容易理解,为什么我们斗殴出现死伤,执法队没啥反应了。
因为很多人,在这个城市连个身份都没有.....
他们命如纸薄。
他们的生死,不会有人在意。
地上躺着的一个枯瘦中年男人,转头看看我,朝我伸出枯黄得手。
“老板,你行行好,给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