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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儿过往经历中，他看到了一幕幕修炼画面，结果让他失望，红儿对无情道的修炼极为粗浅, 甚至可以说简陋。

“你好像对无情道并不了解。”

红儿知道自己的因果在被陆隐看，她也不介意，道：“无情道早已失传大半，我们那方文明修炼的只是部分，若非如此，也不需要师父救, 真正的星下红衣很强很强。”

“无情道有几分？”陆隐问。

红儿惊讶, 几分？这是修炼无情道之人才知晓的，她激动：“陆先生,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莫非你找到了我的文明？”

陆隐道：“回答我，无情道有几分？”

红儿强压下激动，回答：“传说有九分。”

陆隐目光一闪，九分？

“这个传说哪来的？”

红儿摇头：“不知道，就是流传出来的，或许与九垒有关，九分，便是极限。”

“你还知道九垒？”陆隐诧异。

红儿点头：“知道一些, 但不多。”

陆隐刚要再问什么, 陡然的，他脑中闪过寒意，盯向红儿：“九垒这个词, 你是从哪知道的？”

红儿没有隐瞒，问什么答什么：“我们文明的传说。”

“不是在这里知道的？”

“这里能知道？”红儿疑惑。

陆隐盯着红儿，不对，绝对不对，这方文明知道九垒, 一开始来自山老祖。

陆隐去七宝天蟾，通过山老祖知晓九垒横空，知道人类曾经的巅峰时刻，紧接着青莲上御他们都知道了，渐渐的应该在这方文明传开，但传的不多。

红儿提起九垒，陆隐下意识以为她也是在自己之后知道，但她却说来自他们文明的只言片语。

这就不对了，这证明红儿早就知道九垒这个词，比他更早。

而那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就连青莲上御给他看的玉石内的记载，九这个数字都模糊了，看不清，只有一个垒。

证明在自己之前绝对无人知晓九垒的存在。

可红儿知道，红儿是被青莲上御带来的，她知道，青莲上御会不知道？

青莲上御莫非对红儿的文明没有半分了解？一个修炼因果之人，即便发展方向与自己不同, 重杀伐，却因其领悟因果，多少也能查出一些事，为什么会没听过九垒？

是真的没听过，还是，听过了不说？

陆隐盯着红儿：“青莲上御知不知道九垒？”

红儿并不清楚自己等人经常谈论些什么，她不会知道自从去过七宝天蟾一族后，九垒这个词对于永生境的圈子已经不是秘密，经常被提及。

红儿摇头：“我不知道。”

“你有没有跟青莲上御提过九垒？”

“没有。”

陆隐吐出口气，如释重负吗？如果青莲上御知道九垒却故意隐瞒，这就不对了。

尽管隐瞒九垒这个词没什么意义，或许是为了隐瞒他放弃过星下红衣文明的事实，就像他阻止红儿与自己对话一样。

但也可能有别的原因。

每个人都可以有秘密，陆隐不是想探寻青莲上御的秘密，只是这个秘密若牵扯到整个人类文明，那么，陆隐不知道怎么想的，很乱，近期发生的事不断挑战他的认知。

青莲上御一直守护人类文明，却放弃了星下红衣一整个宇宙，任由那方宇宙无数人自生自灭。

于他而言不问对错，来自过往恩怨，但却在陆隐认知之外。

而今若他还隐瞒早知晓九垒文明一事，那。

一个人有秘密很正常，但若有太多秘密，就不正常了。

在自己去七宝天蟾前，青莲上御到底知不知道九垒文明？

陆隐再次以因果查看红儿过往，却找不到答案。

红儿没与青莲上御提过九垒文明一事，就如同她彻底隐瞒了自己来自星下红衣这件事，七仙女其她人都以为她不是人类。

此事若非牵扯到自己心境，依旧会隐藏。

红儿不明白陆隐为什么纠结九垒，那不过是传说，即便在传说中也都很模糊。

陆隐离开红树林，来到业海边缘，望着茫茫业海，心，怎么都放不下。

青莲上御一直守护人类，帮助他，在他心中，青莲上御如同长辈一般慈祥，他希望这个长辈一如既往，永远不会变。

他希望青莲上御在自己之前确实不知道九垒，而非故意隐瞒。

即便隐瞒，也是为了隐藏放弃星下红衣文明一事，而非别的原因。

陆隐抬头，希望，希望，当希望过多，还是希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