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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孩子带回去。
可那时候两军刚刚对峙,毒虫病又闹得厉害,嫡母跟爹听说后,把他臭骂一顿,说他为了个不知道真假的野种要害死全家,不许他去把孩子接回来。
“万一孩子身上有毒虫,你这是要亡了整个燕家吗?!”
这是嫡母的话,他爹则是一句话不说,只由着嫡母发火。
他很难过,想要抗命偷跑来这边找儿子,怎知媳妇被诊出有孕。
这是他们的第二个孩子,而他媳妇胆小体弱,他在家里都要被嫡房欺负,要是他走了,媳妇跟肚子里的孩子怕是活不成。
他只能留下,想着等孩子生下后再说。
可惜他们夫妻命不好,媳妇这胎从怀胎起就问题不断,最后还早产了。
是个女儿,小小一个,大夫跟稳婆说,想要养活不容易。
可他们夫妻不想放弃,一直小心翼翼的养着,可嫡母恼怒他们养个病丫头花费了家里不少银子,一生气,把他们这一房的用度全部扣下,作为惩罚。
那时候是冬天,他们过冬的东西少,媳妇因此病了一场,孩子喝了奶水,也病了。
嫡母不愿意给庶出儿媳妇跟孙女花钱,迟迟没有请大夫,等大夫来的时候,孩子已经夭折。
他大怒,头一次跑去正院找嫡母理论。
然而,嫡母冷笑道:“一个庶子,贱人所生,有什么资格来置喙我?这个家你想待就待,不想待就滚,燕家不缺你一个庶出子!”
燕文朗不服,抱着一丝希望去找父亲。
可父亲儿孙多,又早就忘了他娘,只给他一句话:“你嫡母说得没错,如今不太平,你可消停点吧。”
一句话,让他对那个家彻底死心。
可他是吃过苦的人,知道没钱寸步难行,是没有立刻跟家里闹翻,而是出去找活做,打算挣钱,把媳妇身体养好后,再离开燕家来找小砚台。
可惜啊,嫡母连这条活路都不给他,派人坏了他的差事。
父亲也觉得他出去找活做丢了燕家脸面,不但不帮他,还打了他一顿。
媳妇哭得不行,拿出仅剩的嫁妆去卖掉,作为盘缠,夫妻过来找儿子。
可嫡母说:“都五年过去了,谁知道那野种是不是燕家的,你们想要去认他可以,但要跟燕家断绝关系!”
燕文朗说到这里,对小砚台道:“所以爹娘跟燕家断了关系,分了宗,以后咱们不用再受气了。”
分宗文书是他舍弃家产换来的。
而这,正是嫡母想要的。
他们夫妻要走的时候,嫡母身边的嬷嬷过来跟他们说:“夫人说,让你们不用恨她,做正妻的,没人乐意庶子来抢家产,要怪就怪你娘,谁让她是个妾!”
燕文朗很难过,不过他现在已经释然了,见小砚台听得哭了,抱住他道:“不哭,都过去了,只要你不嫌弃爹娘,爹娘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不会再把你弄丢。”
小砚台很同情他们,却没有立刻认他,而是关心的问一句:“你媳妇呢?”
燕文朗一愣,又道:“你娘很想来接你,可她身子骨不好,在顾家村养身子。”
小砚台很担心,看向木通叔:“吴爷爷,能养好吗?”
木通叔道:“身子倒是能养好,只是以后怕是难生养了。”
也就是说,燕文朗夫妻以后可能只有他一个孩子。
可是……
“我现在还是不能认下你,得等大人回来,派人查过,证明你所说的都是真话后,我才能认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