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里见她脸红了,知道有戏,坐下来,对她道:“我知道你怕变动,生怕成亲后要离开我身边,去过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的日子?可丛文山真的不错,对你很上心,嫁给他,你也不用离开长梁卫,可以一直跟着我。”
言罢,把丛文山写的字据拿出来,递给小吉:“你看看,他说了以后不纳妾,也不找其他女人,还会把所有银子都给你。”
小吉犹豫片刻,接过来看了。
看完后,气道:“他很精明,还抠门,怎么可能舍得把银子都给我,一定是写来骗人的!”
顾锦里笑了,问她:“难道他在你心里这么不堪?”
那肯定不是的。
顾锦里见她不说话,也不逼她,是道:“你慢慢想,他说了不急,可以等个三五年的。”
小吉惊了:“啥?他都多大了,还等个三五年,那他都得老了吧。”
顾锦里快笑死:“你还有脸说别人?你比我大,快十九了,再过个三五年,你也二十多,往三十岁奔了。”
小吉噎住了,突然发现,她真的要老了,呜呜呜。
“夫人,来了两位千户夫人,是第三道防线的,赶了好几天里才到,想见见夫人跟两位少爷。”二庆过来了,禀告道。
“好,我这就回去。”顾锦里没有多待,很快就回去了,招待两个迟到的夫人。
可小吉就苦了,得知丛文山喜欢她,还要娶她做媳妇后,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好不容易把账目弄好,可以回去陪夫人了,怎知走到半路,竟然有个傻子突然摔倒在她面前。
砰!
脸着地,只看见个背部,可她还是认出来了,是那只死虫子。
小吉很生气,心里骂着丛文山,加快脚步走着,可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痛呼:“啊,头,流血了……小吉姑娘,你身上可有金疮药?”
“没有!”小吉愤愤的道,继续走,可丛文山追了上来,当她看见丛文山真的流血后,惊了。
真流血了啊,不是骗人的。
她赶忙拿出一块布,倒了点随身携带的酒精后,摁在丛文山的头上。
丛文山笑了,低头看着这个脸蛋有些圆,眼睛也圆圆的姑娘,道:“小吉姑娘真仗义,多谢了。”
谢个屁!
“自己摁着。”小吉后退几步,瞅着他问:“你是故意的吧?”
她可不是傻子,很聪明的,死虫子摔在她面前,能不是故意的?
丛文山笑了,点头道:“算是吧,可我额头真的磕破了,这个做不了假。”
为了媳妇,磕破个头算什么?敲断腿都成。
小吉:“那是你活该!”
可丛文山突然来了一句:“你可知,季丰昨晚出事儿了。”
小吉一愣,觉得他这话是个陷阱,可她八卦啊,挣扎片刻后,最终抵不过八卦的心,问道:“他又怎么了?”
难道又被冷梅芳骗了?
丛文山跟他是兄弟,会不会也变得跟季丰一样傻?
又强调道:“我不是八卦,是因为他在咱们卫所里,我怕他又犯傻,会害了咱们卫所,所以多嘴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