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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举人哆嗦着手,头昏眼花的看着,还没看完就一口气上不来,翻起白眼,一副要厥过去的样子。
李大夫跟连大夫立刻施针、擦药的救治他,这才没让他晕死过去。
施知府很无语啊,很是不明白曹举人这都到了随时能入土的年纪了,怎么还想着折腾?
李大夫救完曹举人后,说道:“知府大人,当晚救治顾老爷子跟顾有福的正是老夫,他们父子被人扔下后,遇上野狗,被野狗给咬了,游师父师徒把他们抬去我们医馆,只是顾有福伤得太重,没挺过去,当晚就走了。这事儿都是有脉案记录的,我把脉案带来了,上面有诊治的日子。”
李大夫每看一次病,都会坚持给病人写脉案,收在药铺里。
“宋班头,拿上来。”施知府是高兴得不行,接过宋班头递来的脉案后,细细看过一遍,看向曹举人道:“曹方山,如今证据确凿,顾老爷子没有死,你诬告顾锦安谋害顾老爷子的事儿纯属诬告,你还有何话好说?!”
曹举人是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晕死过去,不用再面对这事儿,他的嘴巴是动了动,还没说出话来,公堂外就冲进来三个人,扑通跪下,哭喊道:“知府大人,家父是老糊涂了,他已经知罪了,求您网开一面,不要跟他一个老家伙一般见识!”
曹举人的三个儿子也是五十出头的人了,此刻却痛哭流涕,哭得宛如孩童一般。
再回头看见曹举人的时候,是恨不得把他给摁死,老家伙背着他们在外面找花娘生下小孽种就算了,竟还做出这种连累全家的大事儿。
要是他诬告顾锦安的罪名成立,不说他的举人功名不保,连他们兄弟也要受累,这一大家子以后在府城还怎么过?是连出门吃个饭都要被人指指点点的说嘴啊。
曹举人看见自己的三个儿子,原本是欢喜的,可听见他们这嫌弃的话,是流下眼泪来,指着他们道:“你们三个不孝子……老夫可是你们的亲爹,你们怎么能不帮我?”
“呵,爹,亲爹,您要是为我们好,就赶紧认错道歉,跟我们回家去过老实日子,不然您就跟那个娼妇的儿子过去吧。”曹老三是三兄弟里年纪最小,脾气最大的,很是不给曹举人面子,直接说出这种“你不听话,我们就不要你的”话。
曹举人听罢,差点晕死过去,大骂着:“老三,你个逆子,咳咳咳!”
施知府见曹举人咳得快要断气的模样,很怕他晕倒,立刻道:“曹方山,你被童三买通,故意诬告顾锦安的事儿,证据确凿,本府会秉公办理。”
又道:“你也不用喊冤,更不用去求顾锦安,求也没用,顾锦安只是个秀才,不是官,他判不了你的案子。”
是把曹举人要去攀扯顾锦安,纠缠他的路给堵死了。
曹举人听罢,怒极攻心,一口腥甜血气直往喉咙里冲,差点就吐出一口血来。
曹举人的三个儿子见状,急得不行,问施知府:“知府大人这话是何意?莫不是我爹的举人功名要被褫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