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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同知所料不错,梁知府这边迟迟没有新命令下来,确实是遇到了阻碍。
这个阻碍来之临河府、金陵府的知府。
临河府龚知府跟金陵府谭知府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于梁知府的三府合围淮水水纺事情是根本不搭理。
梁知府急了,亲自跑去临河府府衙跟金陵府府衙找他们,想要质问他们为何不配合?结果是被两府知府反骂了一番。
龚知府骂梁知府:“梁大人,你应当知道,跨州府合围水匪,动用三府之守军是大事,这等大事儿要有京城的公文才能执行,你一个知府,就敢做这么大的事儿,你自己找死就成,可别拉上本官。”
梁知府道:“水匪作恶多端,这些年来在淮水两岸伤了多少人命,难道不该去剿灭?至于京城的公文,本官已经上折子,再过不久就能下来,龚知府不必担忧。龚知府只需知会临河府守军一声,让他们准备好,确保京城的公文下来,临河府守军能立刻开拔去淮水。”
龚知府笑了:“那等京城的公文下来再吧,公文没下来之前,本官什么命令也不会下。”
梁知府一噎,干脆搬出大楚第一位皇帝曾经下过一条皇令:“大楚上皇曾经下令,要是大楚境内有匪患,各州府可以不必等京城的公文,应该联合剿匪,以帮百姓除患。”
龚知府直接站起身,道:“上皇已经去世多年,梁知府,如今可是圣上当家,本官是当今圣上之臣子,只听当今圣上的,等京城公文下来再吧。”
梁知府见龚知府态度强硬,是死也不肯答应,只好改口道:“如果龚知府不愿意帮忙,那可否行个方便,让河安府守军过境去淮水?”
龚知府差点没笑死,指着梁知府道:“梁知府,让他府守军过境,这种话你也得出来,你这是想要造反啊!”
梁知府反驳道:“大楚刑律,若有急情,他府守军有一半兵士可借道其他州府,其他州府敢阻拦者,应以延误军情判罚!”
龚知府不屑的笑道:“梁知府,你这是想要跟本官分大楚刑律?是有这么一条,其中剿匪也在急情的范围之内……这样吧,你把淮水水匪所犯之罪行的证据交给临河府府衙,本官跟几位大人,以及守将唐将军商议果然,才能决定,让不让你河安府的守军借道。”
梁知府听得眼睛一眯,总觉得龚知府诸多刁难很不合常理。
大楚建立未到百年,前几十年,战事很多,大楚各地的府军为了剿灭前朝留下的各支私兵与坞堡,是时常借道行军。去年跟今年年初,兵祸正烈的时候,各府守军也是时常借道去平叛,是从来不会有府城阻拦的。可这一回,龚知府为何多番借口,就是不帮忙?
梁知府没办法,只能铩羽而归,让幕僚抄录一份水纺罪证,给了临河府知府。
而后,他又跑去金陵府求见谭知府。
谭知府能坐上金陵府知府的位置,就不是个没有靠山的人,他出身京城汝阳侯府,是侯府嫡子,考上进士后,一路官运亨通,一外放就做了临河府知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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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府知府。三年后,调任金陵府知府,是在淮水两岸待了整整八年有余。只要再做满明年一年,谭知府就能回京,将来极有可能入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