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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还是依旧无聊。
北方打的热火朝天,南方杨行密和孙儒也没有闲着。
照理说,楚州的宁静已经是难得的了。
可是王彦庭却一天天地开始烦躁了。
自己穿过来三年了,从二十一岁变成了二十四岁的青年。
要不是身逢战乱,孩子都可以读书启蒙了。
可是这个世界还是什么都没有变。
自己的危机感一点都没有减弱。
虽然宣武军的地盘扩大了不少,但是从现在到后梁的建立,这才哪到哪啊。
有的是仗等着你打,而这都是用人命一点点堆起来的。
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为倒下的一个。
最可怜的是,别说没有什么系统金手指,连历史发展的脉络都记不住。
变态的记忆力不是穿越者的必备吗?
为什么轮到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知道,因为他这个小蝴蝶翅膀的扇动,有些风暴已经在酝酿之中了。
很多事情出现了微妙的偏差。
比如那个倒霉送死的归传道,原本就不会这么短命。
还有就是北方几镇诸侯对李克用的围剿,比历史上要激烈的多。
甚至卢龙节度使李匡威睡了自己弟媳妇的风流事,都提前了好几年。
这件事王彦庭倒是记得清楚,只是没有时间的印象而已。
男人不就是这样吗?
遇到这样有趣的事,就和小日子电影里的老师名字一样,记忆力突然爆炸。
即便在晚唐这个消息闭塞的时代,这种桃色新闻传的也比军报还快。
所以几天以后,王彦庭就从商人嘴里得到了详细版本的故事。
不说事件,说是故事,是因为内容已经丰富到床上的各种细节为止。
王彦庭目瞪口呆地听着这些商人口沫横飞的讲述,眼前居然出现了针孔摄像机的画面感。
李匡威是怎么借酒装傻啦。
弟弟李匡筹怎么趁着李匡威出兵围剿朱温夺了他的节度使位置啦。
现在李匡威只能躲在成德军那里政治避难啦。
还有,就是北路对李克用的进攻因此受影响,大败了几仗。甚至导致现在南线的朱温日子也不好过。
卧槽!
原来是这样!
好像一盏明灯点亮。
王彦庭终于知道几个月前自己脑子里那一道光是什么了。
因为这个“故事”自己是知道的,所以当时就有了反应。
只不过因为没有像今天说的那样详细,努力了半天也没有抓住。
这是个机会啊!
跳出中原乱战的大机会。
更关键的是,由于孙儒在和杨行密的对战中越来越吃力,他北线的兵力已经抽的差不多了。
和宣武军的地盘之间,是有可能建立联系的。
现在的问题是,这么大一盘棋,自己和堂兄这两个小卡拉米是没有资格做棋手的。
你就算当面和朱温说,估计人家也懒得理你。
怎么办?
看来,关键时刻,只有让刘瓒这个朱温的“好基友”出面了。
怎么说服这个怂货呢?
王彦庭一边琢磨,一边打马往堂兄兵马使的府邸跑。
先搞定大腿,这是必须的。
刺史府。
刘瓒意外地发现王彦章兄弟一本正经地走了进来,还是通过门房通报了拜见的。
以往,因为王彦庭的影响,这支宣武军的小部队最典型的气质就是不正经。
不论是巴加图尔还是王彦童,甚至连军将王彦章都很少板着脸的。
不过刘瓒也没有在意过。
在他看来,这正说明自己和军中的将领关系不错。
关键时刻也能让人拉自己一把。
“二位贤弟今天是有什么事了吧?”刘瓒有些好奇。
相处快一年了,彼此有时候已经兄弟相称。
“刘使君,我兄弟不请自来,是有要事商量。”
王彦章还是有些放不开。
倒是弟弟王彦庭,一屁股坐下,神秘兮兮地道:“老刘,有个大机会,就看你有没有胆子玩了。”
然后,视线在房间里几个下人身上停了一下。
上级哥哥拘束的很,倒是下级弟弟张扬的厉害。
这也是破垣军的一个独特景观。
刘瓒早就适应了,不过听说是大事情,本能地就紧张起来。
秒懂过后,把厅里的侍女下人全部支了出去,才略带紧张地问:“明轩,你说说。”
“老刘,我就问你,你在楚州做刺史,你怕不怕?”
王彦庭一脸真诚地看着刘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