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握住了她的肩膀,扬起手,狠狠一拳打在了这人的肩膀上。
咚的一声。
周围的冰面都全部裂开。
她的手上凝聚起一团烈火。
背后,五十八道火系法则尽数融合在一起,随着这一拳被打入这晕倒的姑娘体内。
只见这女孩哇的一口吐出了一大团已经冻成了冰渣子的血。
可紧跟着又像是连续反应一样。
又吐出了第二口,第三口。
直到吐出来的血变成正常为止。
这晕倒的姑娘才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结果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殷念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
“还冷吗?”殷念问。
她下意识呆呆摇头,看着自己的手,已经恢复了红润,但身体好疼啊。
她龇牙咧嘴。
就听见殷念接着问:“学法则很不容易吧?虽然你现在身体还是热的,那是因为我用火系法则把你身体里的寒气逼出去了。”
“很快你就会重新觉得冷的。”
“不仅冷,我被打的地方还会隐隐作疼,想放弃了吗?”
她面前的姑娘下意识的摇头,随后等反应过来,猛烈的摇头。
“很好。”殷念笑了笑,“你要是说想放弃的话,你就会死在我手上。”
冰湖周围都静悄悄的,大家是没想到殷念会直接用打的。
“我没什么修炼的秘籍啊,诀窍啊可以帮你们的。”
“也不想限定你们该走怎么样的路,学什么位次的法则。”
“你们也不是孩子了,对自己目前的学习能力总要做到心中有数,该学怎么样的法则,以及自身的潜力,没人会比你们自己更清楚。”
殷念的声音伴随着鹅毛大雪落在积雪层上的沙沙声一起响起来,回荡在湖心之中。
“但潜力和天赋并不一定是对等的,谁也没有办法决定谁的上限。”
“你若觉得自己是庸才,那你就一定是个庸才。”
“你如果不甘一辈子居于人后,那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不知以后的光景,奋起直追就行了。”
“但我唯一能告诉你们的,就是在我这里,你是得不到休息的机会的。”
“最好别放任自己在修炼过程中晕倒,除非你想添上几道伤口。”殷念甩了甩刚打完人的手,“你们也不想让自己本就艰难的修炼雪上加霜吧?”
所有人疯狂点头。
殷念打人也是真的狠啊。
看那姑娘,这会儿人都还呆呆的呢。
其他秘境上的人也没想到。
殷念这么灵活的脑瓜子,竟然用的方法这么简单直接?
“这是什么方法什么策略都不用了。”铃兰轻吸一口气,“就是玩命的训练呗,谁倒下了谁就挨打,打不死就接着爬起来训练。”
“这法子真的好吗?”
她们从小接受到的教育里,没有这般粗暴的教法。
红绯在一旁眯着眼睛。
刚才殷念那一拳的法则之力,可有些奇怪呢。
不像是单一的某种法则之力。
这打出去的拳头有古怪啊?
而刚才被殷念一拳头打醒的姑娘,一边揉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接着修炼,可修炼了一会儿之后她就一脸惊奇的睁开了眼睛。
“咦?”
她摸了摸自己已经开始发冷的身躯。
被打的地方痛当然是很痛的。
“是我的错觉吗?”她怎么好像觉得被打了一拳之后,那些灵力在顺着修炼方式进她的筋脉后,她好像隐约之间抓到了点什么,原本想不通的地方也一下就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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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则之火,而且是所有火系法则的融合之火在她体内走了一圈。
她用自己的身体感知过了真正的火系法则之后,可不就更明白了点?
修炼有的时候也很需要那一刹那的灵光一现。
只听见她身边突然‘噼啪’一声。
一簇很小的即便炸开也只有指尖那么大的火花,在她耳畔明亮的剥出一缕金黄色。
唰!
附近的视线接二连三的投了过来。
湖水里的大家都瞪大了眼珠子。
啥玩意儿?
他们刚才瞄到了啥?
那些天赋极好的,实力也强一些的滋出火花就算了。
这姑娘刚才可是第一个晕倒的人呐?
大家一看她修炼的法则,是最容易的那个火系法则没错,但即便是这个,以她的天资,也不是那么好修炼的吧?
要知道三十万人里,开始找到窍门的也不过十几个罢了。
她这是突然开窍了?
大家都是一样的修炼,一样的条件,怎么就……
突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殷念的身上。
唯一的不同,恐怕就是,她挨打了,而他们没有!
蜗蜗坐在殷念旁边的大石头上,见状笑着说:“等着看吧。”
“很快就会有人反应过来,接二连三的开始来找主人求她给他们一拳了。”
辣辣在旁边踩着雪玩,一踩就留下一个脚印子,“那主人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直接给他们一人一拳算了?”
“现在也能给啊。”
话音刚落。
就听见冰湖那边有人惊呼了一声,也晕倒了。
大家都等着殷念也过去给他一拳呢。
就看见殷念抬眼瞄了他一眼,下一刻直接凌空一巴掌,没用任何法则之力将人打的惨叫一声。
“别和我耍心眼装晕,不防告诉你们。”
“你们要不是寒毒入体真的冻晕了,我这火系法则一掌下去没法两两抵消,你们可就会被我烧成一把灰烬,要试试吗?”
原来刚才那人竟是装晕!
大家大气都不敢出,但眼神却变了。
看着这带给他们无数伤痛的冰湖,再也没有之前的抵触了,反倒是目光炽热。
而同一时间。
在母树领地这边全员提升实力的时候。
白娘娘领地却完全成了一团糟的情况。
堂主们脸上的肉多多了。
可底下的那些人,完全瘦成了皮包骨。
他们守在各个出口。
脸上的神情越来越麻木。
而看着那些偷懒又时不时呵斥他们的堂主,缓缓握紧了手上的拳头。
“白娘娘……是不管我们了吗?”
“呵。”
他们抹了一把干枯凹陷的脸颊,“他心里只有他那个女儿。”
“我们算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