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大户人家玩的花,连仆人都一样。”
赵破奴像是一只吃到了瓜的猹,连眉毛都在兴奋。
“告诉他们注意点,别把人给弄死了,还要当众明正典刑,给百姓们泄愤呢。”
第二天下午,陆鸣带着一队长长的牛车赶回县城,牛车上装载的都是棺材,绵延上百米。
“走吧,回去让百姓们看看白家造的孽。”
……
赢县,城门。
一排排棺材停放在城门外远处,得到消息的百姓赶来辨认尸首。
小翠几人的尸首被辨认出来,现场又是一片嚎哭。
“我可怜的女儿啊,爹对不起你。”
而大部分的遗骸已成白骨,根本就无法辨认。
哪怕没有辨认出自己亲人的尸骨,许多人眼中还是一片绝望。
密密麻麻的棺材,足以说明白家的凶残。
他们的亲人终究还是死了,只不过是病死还是被打死的区别。
陆鸣找来十名狱吏,让他们去辨认尸骨的死因。
“不难为你们,有明显伤痕的骨骼能辨认出来即可。
辨认清楚一个,给一百文赏钱,辨认出来最多的,给五千文赏钱。”
五千文,对交趾郡的狱吏来说,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狱吏们打了鸡血一样,也不管晦不晦气,争抢着去辨认尸骨。
“带上墨三去录口供。”
被排队排了一夜,墨三整个人都萎靡下来。
他是被人拖出来的,一看到陆鸣,好像老鼠见了猫,身体一阵哆嗦。
“我还是喜欢你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能不能恢复一下。”
墨三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
“我错了,事情我也都认了,只求速死。”
“会的,别急。”
“晚上能不能别让他们排队了。”
墨三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好的,不排队了。”
没等墨三把感谢的话说出口,陆鸣喊来赵破奴。
“他肯听话就不排队了,一晚上一个人就好。不听话再排队。”
“不…”
墨三体会到了那些婢女当时的绝望。
比他更绝望的是白渊。
棺材运回来的时候,陆鸣就已经下令将白家上下押入大牢之中。
赢县当地赫赫有名的豪强,如今被关进大牢,按照朝廷律法,白家难逃一死。
包庇罪犯是大罪,足以处死。
而墨三的罪行尤其严重。
“姐夫,我会尽快处置白家和墨三 将案卷和一应证据上报朝廷。”
作为太守,义纵可以判处白家死刑,但要经过朝廷复核才能执行死刑。
“不要急躁,把案件办的扎实些,要经得起检查。”
白家死定了,死在摊算入亩下的第一个豪强大族。
“还要召集百姓,举行公审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