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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我们是强行逼着酒厂按照协议把农户的高粱米全部收购了,酒厂本身就在亏损,这样子就亏损的更多,酒厂压力大,我们县委县政府的压力更大,今年如果再这个样子,不仅农户损失巨大,估计以后也没人再来种植了。安宁酒厂可能也只有倒闭这一条路了。”
“没办法,唯一的办法只能把酒给卖出去,我给我们县委县政府所有的班子成员都定了任务,每人一千箱,今天你来了,你必须得帮我这个忙,我也不给你多了,就一千箱。”
“你人脉广,给各个方面打个招呼,这一千箱不是难事,老弟,这个忙你可一定得帮帮老哥。”刘青峰诚恳地说着。
秦峰暗自在内心计算着,一千箱这个数量实在是太恐怖了,而且秦峰也不相信他们安宁县的领导班子每个人能完成一千箱的任务,刘青峰的话里肯定是有水份的,目的只能是为了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喊的越高,秦峰还价的余地就越小。
“刘书记,你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一千箱,火车都得拉几卡皮吧?这样吧,我尽力,一百箱,我去想办法。”秦峰道。
“老弟,你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以你的面子给各方面打个招呼,一千箱还不随随便便的卖出去?最少也得九百箱。”刘青峰道。
秦峰笑了,两个政府干部弄的就像两个小贩一样在这讨价还价。
“我的刘书记,咱们就不要在这个事上再讨价还价了,你也不要给我定硬性目标,你都叫我老弟了,这个忙我一定帮,而且是尽我所能的帮,能帮你解决两百箱我绝不只解决一百箱,这你尽管放心。”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不把酒厂存的酒卖出去,酒厂就盘不活,今年农户的钱也给不起,到时候就是大问题了。”刘青峰叹着气。
“可光靠这样强派任务也不是办法啊。”“
“道理我当然知道,这只是目前没有办法的办法罢了。关键的还是在经营上了出了问题。问题出在哪其实我们心里清楚,产品定位、宣传和销售网络的建立都出现不同程度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我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今年,我们换了酒厂的总经理,花重金聘请了一批专业的人士进来,他们给了酒厂很多的建议,酒厂现在在慢慢转型,各方面都在重新转向,只是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扭转局面的事,这需要一个过程,我们现在需要保证的就是在这个转变的过程当中让酒厂能活下来,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要强派任务的原因。”
车子开到了秦峰住的酒店楼下,刘青峰显然还没聊尽兴,不用秦峰招呼,自己主动跟着秦峰一起上了楼,走进了秦峰的房间又接着与秦峰聊着。
刘青峰坐在房间里,强行给秦峰介绍了一通整个安宁酒厂的发展史,秦峰实在是不想听,因为这跟他的工作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秦峰却又不得不听。
刘青峰拉着秦峰各种诉苦、各种强行介绍,目的当然不简单的仅仅只是想让秦峰帮忙卖酒这么点事,刘青峰好歹也是一县委书记。
秦峰在听完刘青峰说完之后,忽然对刘青峰道:“刘书记,作为一个消费者,也作为一个标准酒鬼,我就我自己的认知吧,我对安宁酒厂想提出一个不太成熟的建议,你听听看。”
“嗯,你说你说,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建议。”刘青峰连忙认真地说着,他这份认真不像是装出来的。
“刘书记你因为安宁酒厂,我想己经好多年没喝过其它的酒了吧?”秦峰笑着问,以刘青峰对工作对安宁酒厂的重视程度,可能整个安宁县的招待用酒都是安宁米酒。
“古话不是说吗?酒香也怕巷子深,安宁米酒我喝过很多次了,味道没有问题,酒很好,比市面上很多主流白酒都要好。上次你给我送的那点土法酿制的安宁米酒,我送给了一位老前辈,老前辈当过大领导,喝了一辈子的酒,他对这酒赞不绝口,叮嘱我要多给他弄点这种酒,这就不说明安宁米酒的质量是顶级的,所以,安宁米酒现在遇到的困难我想应该是在宣传上出了问题。”秦峰道。
“的确是的,宣传上出了很大的问题,而且不仅仅只是在宣传上,我刚刚也说了,产品定位、宣传以及销售网络的建设上都存在问题。这些问题我们现在己经在一步步的解决和改进当中了,从目前反馈的情况来看,效果还是有的。”刘青峰点头。
“单就我这么一个整天应酬的标准酒客的角度上来看,如果让我来选择,实话实说,我不会买。”秦峰不客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