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并不是只有林煜觉得吴若晗有问题，而是只有在林煜面前的时候，吴若晗才会出现问题。

彭飞继续向吴若晗提了几个问题，回答得一塌糊涂。一个影视城的群演来试镜，表现都不会这么糟糕。

等吴若晗出去了，彭飞压低了声音对林煜道：“林总啊，你这个同学还真是...有点表里不一啊。”

表里不一，已经是彭飞选择的尽量委婉的说辞了，这要是敞开了说，简直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嘛。

明明吴若晗通不过试镜，对林煜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但他现在压根高兴不起来，反而向着吴若晗说了句话：“她平时不这样，今天可能太紧张了吧。”

同时，林煜给小高发了条微信，让她跟上去看看吴若晗的动向。

小高本来还有点奇怪，林煜怎么会对一个女同学这么关注。莫非，是春天到了？

（林煜：想多了，我跟你和胡明德不一样，我的出场设置里就没有姻缘线这东西）

但当小高跟着吴若晗到了女厕所之后，看到的那一幕让她震惊了。

林煜看着小高发回来的消息，眉头越发拧紧了，吴若晗，有自虐行为？

一个人，在表现出与常态相反的行为后，出现了自虐行为。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会联想到精神疾病，人格分裂之类的。可是林煜的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词，却是夺舍。

这可不光是因为林煜看小说看得比较多啊，而且因为他自己身上就发生过超自然的事情嘛。

不过，林煜并不觉得自己是夺舍来的。首先，自己当初并没有发生什么车祸坠楼之类的事情啊，只是在片场眯了一会儿。

其次，林煜也不记得发生过什么脑海之中两个光团状的灵魂体大战之类的事情。

以林煜这两年看小说的经验来分析，自己可能只是觉醒了轮回之前的记忆，脑海里多了很多东西，但他还是他。

而吴若晗，更像是被夺舍了，所以会表现得判若两人，以及，那个外来的灵魂，似乎一直没能真正占据身体。

再联想到之前自己的感觉，林煜觉得，吴若晗可能都不是普通的夺舍，而是，穿书。

所以才会有林煜之前的猜测：吴若晗把她自己当成女主，而在她的世界观里，林煜是男主。

自己所处的世界只是一本小说吗？

林煜使劲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晃了出去。这怎么可能呢？

首先，自己对吴若晗并没有感情。如果真的是一本小说，而吴若晗是穿书者的话，这世界线不就应该崩坏了吗？

其次，林煜能非常坚定地感受到，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鲜活而有温度的。虽然反派总是被降智，但这也正常，聪明人谁当反派啊？

所以，林煜确定，自己所处的世界是真实的。自己刚才是在胡思乱想。至于吴若晗，她可能是真的有点人格分裂之类的精神疾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