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倒是没有料到她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大，急忙一点她的手腕，往后一闪拉开足够的距离：“你疯了么？”

烟花倒是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双眼冷冰冰看着她：“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之前进这个试炼的时候，死亡之神告诉我的。”祖安打量着她，“祂说你也是个可怜人，到底是什么让你做出这样大的牺牲？”

“笑话，祂自己身死道消明明才是最可怜的家伙！”烟花冷哼一声，“至于我，还轮不到你来可怜，以后再跟我说这些事情，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直接放下裙摆，结束了洗伤口，继续赶路。

祖安心中一动，对方这么敏感，显然当年那件事是她的禁忌，什么时候她愿意跟自己讲这些了，方才是真正打开心房，把他当自己人了。

“你当那片禁地的守门人，当了多少年啊？”

“要你管？”

“显然是很漫长的岁月，一个人孤不孤单？”

“呵呵，你忘了我的能力么，我有无数化身，随便就可以创造一个国家，又怎么会孤单？”

“可那些终究都是你一个人，喧闹之余，会不会更觉得落寞。”

“臭小子，你今天是欠揍么？”

“反正路上没有什么事，就当聊聊天呗。”

烟花霍然回头：“既然要聊天，那为何不聊你的过往？”

“没问题啊，你想知道什么？”祖安笑了笑，洁白的牙齿显得十分阳光。

烟花哼了一声：“你有多少个老婆？”

祖安：“……”

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首先关心的是这个。

不过还是回答道：“明媒正娶的只有一个，但还有不少红颜知己。”

他忽然有些失神，其实除了初颜之外，上古人鱼女王后来成了常氏圣女，他们那次也算是拜堂成亲了……

烟花忽然问道：“那个跟听雪长得像的是你的正牌妻子么？”

祖安神色有些古怪：“不是，她是我妻子的师父。”

“哦？”原本烟花还因为刚刚对方的问话有些生气，听到这话瞬间来了兴趣，“跟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

祖安一阵无语，心想八卦果然不愧是生灵的天性，哪怕强大到这种存在也不例外。

不过他也想缓和一下双方关系，倒也不介意先付出一些情报，于是将当年燕雪痕因为想要了却徒弟的尘缘，亲自来对付追杀他，然后他如何逃亡，两人如何阴差阳错走到一起的事说了云云。

烟花听得脸色精彩纷呈，忽然问道：“她忽然手下留情，是不是就用了你上次说过的那个‘情比金坚’的技能吧？”

祖安讪讪一笑：“果然瞒不过你，当时我也是没办法了，不得已也只好那么卑鄙一下了，”

“倒也不算卑鄙，”烟花笑道，“生死相搏，当然是要无所不用其极，那本来就是你的技能，你不用才是傻。”

不过说着说着忽然脸色一变：“你不会偷偷对我用过这个技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