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旱蚂蟥，高雯雯为防对方吐出，

双手用力一扣，将其上下颚紧紧闭合，

直至看见咽喉处有吞咽动作，这才起身站起。

“...你、你们...”

菲利普表情痛苦，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我们什么？

放心，旱蚂蟥是通过体表呼吸，在完全缺氧胃部无法长时间存活。”

秦诺淡淡说着，话锋旋即一转：

“但是，不保证这些小可爱会逆行至鼻腔、咽喉等半开放部位。

万一钻到脑子里...呵呵呵。”

菲利普吞服过药剂不假，对自己做过改造亦为真，可仍保留有不少原装器官。

听到如此直白恐吓，

恨不得立刻给自己开膛破肚，将体内蠕动的环节动物取出来，

该死，刚刚起码吞了几十条。

“好了，铺垫工作完毕，接下来老实回答问题。”

秦诺收敛笑容，表情冷峻：“简源于何种原因死亡。

你从哪得知方法可将其复活，为什么一直失败，

不许隐瞒，统统讲出来。”

“我...”

连珠炮似提问，让菲利普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是亚特兰提卡城堡现任主人，

平日高高在上惯了，何曾被如此对待羞辱？

但有句话怎么讲来着，形势比人强，

好一会儿，

发现自己无法反抗恶徒淫威，这位金发中年老哥咬咬牙决定一五一十道出详情。

“如你们所见，简是人鱼，我与她的相遇实属偶然。

那应该是二十年前，那时候的我...”

菲利普正追忆过往，脑门冷不丁被狼牙锤敲了记，差点咬到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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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话短说，我对你们如何相知相爱不感兴趣。”

“额好吧。”

菲利普唇角抽动两下，不得不省略细枝末节，挑主要内容讲述。

“我与简相爱后，

她不惜放弃人鱼公主身份，变作人类与我一起生活。

我们住得地方很偏僻，平时不会有外人打扰，

然而这段日子维持不到半年便遭打破。

我还记得那一天情形，

当我工作结束回家时，发现蔓延一片狼藉，

事后找到治安官才得知，是领主带人抓走了简，

没其他原因，只因他想要一条人鱼做宠物。

更可气的是，

这秘密竟然是我最要好朋友泄露，他口口声声称不会讲出去的！”

菲利普咳嗽几下，似乎旱蚂蟥堵住喉咙让呼吸不畅，

鼻涕眼泪咳出不少适缓和一点，循着话头继续，

“之后我散尽家财，不知求了多少人才赎回简。

但...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仅仅几天而已，

领主便将简活活折磨至死，我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可是我没能力，连门口士兵也打不过，

甚至于哪个最要好朋友，

还来假惺惺劝说人鱼是邪恶的生物，现在不死早晚会害了我。”

“噢，然后呢？”

秦诺面无表情，不咸不淡催促。

“然后？然后我每天祈祷，祈祷拥有力量，可以手刃仇人、复活简。”

菲利普咧开嘴角，露出两排沾满血污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