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诺轻轻挑眉,似另有打算。
阿芙拉闻言一愣,
急忙摆手劝阻:“呃...大哥,你不会想硬来吧?
别啊,
咱们以后说不定还要和派克帮打交道。”
她生怕这位仁兄又和派克帮大打出手。
已经得罪了ECPD,
再和当地帮派对立,以后是别想在八卦洲混了。
至少阿芙拉不想如此。
她只想当个次级中间人,而非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
“我就问问,慌什么。”
秦诺撇撇嘴,挥手示意赶紧得吧。
阿芙见此拍拍胸脯,抚平怦怦跳动小心脏,
拖着残腿,上前与三名壮汉交涉。
只见她递去一根口香糖形状芯片,
对方接过后,
插入脖颈侧面的凹槽,
两秒钟不到便完成交易。
随后阿芙拉与秦诺弯腰通过铁栅栏门,
来到干净许多,左右却布满荷枪实弹守卫,
检修便道亦安插有暗哨的长廊。
“难怪阿芙拉那么紧张。
看似门口仅三个杂鱼,实际后面藏了个加强排。”
秦诺随意打量几眼,没太放在心上。
这就跟打游戏一样,
你救下一个绿衣长靴、单马尾的看板娘,
以为她从此以后只属于你。
站在旅馆,
柔声细语说着“你好啊”、“我叫赛丽亚”、“今天,也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满怀期待每天与你相会。
结果她房里进进出出了800万勇士,
和每个男人都说着一模一样的话...
好不容易爬出下水道,呼吸到久违的新鲜空气,
阿芙拉伸展双臂,仰面望着夜空感慨道:
“每次走这条路,我都觉得自己像下水道老鼠。”
她揪起身上衣服闻了闻,
露出嫌弃表情:“浑身又脏又臭,真想赶紧找个地方洗个澡。”
秦诺歪斜脑袋,环视四周。
八卦洲虽然高楼林立,一副现代化城市模样。
可仔细观察,
能发现大多是未封顶烂尾楼,
有些甚至墙体龟裂,露出生锈钢筋框架。
按照现实世界标准,
这些建筑统统要纳入危楼范畴,必须立即修缮或者拆除。
街道两侧路灯昏暗,
边边角角随处可见易拉罐、碎玻璃、餐盒。
塑料袋在夜风吹拂下翻滚飞舞,
将四周清冷环境,衬托出几分凋敝萧瑟气息。
竖耳细听,
隐隐约约有嘈杂吵闹声在空气中飘荡。
貌似隔着几条街道外,在举行露天派对。
“沙福林,今晚没法回去了,”
阿芙拉放松完心情,
扭头开口道:“警局凌晨会封锁跨海大桥。
我们得等到明天天亮,才能回海沃德区。
海沃德是我住得地方。需要穿过市中心才能到达。”
“不先找个医生,给你看看伤?”
秦诺手指阿芙拉脚踝,经简单包扎的伤口。
“不着急。
我认识的义体医生也住在海沃德,
要治同样得等到明天。
况且不是致命伤,顶多换根注金属骨骼。”
“挺看得开。
伤筋动骨一百天,
到你这儿换根骨头就搞定了。”
“大医院是给有钱人准备的,我没医保可去不起。
上次有人不知道情况,去市医院看腰间盘突出。
你猜怎么着?
去急诊室和医生聊了15分钟,病也没看上,
便收到一张5670的账单。
关键这笔账赖不掉,
账户有钱就会被立马扣除,哪怕死后都要追收遗产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