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实就是卑鄙的、无耻的，它是不会和你讲人道；不会和你讲对与错、善与恶；更加不会给你选择。它只会用冰冷的刀锋架在你的脖子上催促着你往前走，只要你少有迟疑停留，亦或者反抗，现实就会割开你的动脉，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仁慈。

因此，可以说是身受现实摧残的廖长国，他很清楚这一点。于是他才会和秦墨说出这样的话，让他无所顾忌的杀人。现实是不会区分什么善与恶，它只会用生命的代价告诉你，不是你死，就是你的对手死，你自己选择吧。

廖长国之所以说了这么多，并且情绪如此激动，一副好像嗜血恶魔的模样。是因为他不想看到秦墨客死他乡，更不想等到他去机场接机的时候，接到的却是秦墨冷冰冰的尸体。

为了不让这样的情况发生，他只能告诉秦墨，杀人不犯法。只要能够活下来，无论对手是什么样的人，好人？坏人？女人？老人？全部都可以杀死。只要对方威胁到了你的性命安全。

秦墨也渐渐明白了廖长国的意思，面色闪烁不定。他自认自己绝对不是一个好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几个小时前陨落在他手上的十几条性命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让他没有一丝感情，只要感觉到威胁就杀人，而且还是无所顾忌的杀人。一时间他还是很难接受，这和他十几年来接受到的思想和行为规范，产生了强大的冲击。

廖长国并没有去打扰秦墨，这样的事情必须要秦墨自己去纠结、去抉择，最后做出自己的选择。他能够做的最多就是在一旁加上一把火，撒上一把催化剂。

“这一次的行动，你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指挥员。你的一念之间便可决定着整支队伍的生死存亡。军队派出去的那些军人，我们自然无法把这些话告诉他们，所以这就需要你们这些指挥员下达命令。

这确实很残忍，可却是你们必须要做的。不然你将看到前一秒还在和你嬉笑怒骂的同伴倒在你身边，一具一具尸体将会让你后悔的痛不欲生。”廖长国紧盯着秦墨，一字一顿，认真说道。

“好了！”秦墨突然低声喝道，眼神闪烁不定，好半天才说道。“你说的我都明白，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廖长国目光死死盯着秦墨的眼睛，好半天才无奈的摇摇头。秦墨嘴上说着他知道该怎么做，可是他却知道秦墨依旧还没有做出最后的抉择。

不过他也不会再说什么了，有些事情必须要经历了才能够知道什么才是应该和不应该。这个时候脑海中的对与错、善与恶，当面对现实的时候，他才会知道那是多么的可笑至极。他相信现实会教会他应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只不过这个代价是需要付出鲜血甚至是生命的代价。可这也是他无法避免的，他现在就是说得再多，也无法改变一个人深刻脑海十几年的思想。他只平盼望着秦墨他们付出的代价不要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