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胖子:“你抬杠是吧?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可不少。你难道想这样?女人啊,都喜欢强悍一点的男人,我要不看你是我兄弟,你当我管你这些事儿啊。”
邵凌:“我跟你开玩笑的,我知道的。”
“你知道就好,别整天都混日子,等你媳妇儿一天比一天强,女强男弱,那么你们的婚姻差不多也要玩完了,我可不是危言耸听,我说的都是实话。感情这个东西,他经不起磋磨的。”
邵凌沉默了一下,说:“我知道。”
于胖子:“你知道就好,对了,我听说你承包了村里的荒山养鸡,怎么的?你该不会真的想干养殖吧?怎么的,你还没干够啊。”
邵凌笑:“我也不是主业做这个,每年能剩几个就行了,我也没指望养鸡挣大钱。”
于胖子突然灵光一现,说:“你不图钱,图地?哥们啊,你该不会再赌这快的价值吧?”
邵凌笑了笑:“赌一赌不行吗?”
于胖子:“行,那怎么不行呢?”
这就跟很多人赌上云村和汤口村会拆迁一样,大家的选择不同了。
“你竟然看好这个。”
邵凌:“就赌一把,反正我也不亏。”
“那倒也是,哎可惜那边再没荒山了,不然我也要承包一个,我觉得你这人眼光还成的。”于胖子感慨了一句。邵凌:“那你可得好好好想想了。”
“那是。”他看向了门口:“哎我的客户到了,我不跟你讲了。”
邵凌:“好的。”
邵凌挂掉了电话,低头看着手机,半天没言语。
而此时黎舒欣还不知道男人也这么八卦,于胖子还偷偷打电话“告密”,委实没有什么值得告密的事情,但是这人还偏是打电话说了一声。黎舒欣正在跟周先生交流这个行业的一些现状。
周先生越发的赞赏黎舒欣,认真的说:“我觉得,假以时日,你会发展的更好,现在不过才是一个开始,只要你有一点的机会,就会做的比任何人都好。”
黎舒欣:“我也相信自己会发展的更好。”
周先生笑,说:“你真的很自信。”
他想了想,斟酌一下说:“我在国外很多年,回国不太多,不过我觉得国内的女孩子都是比较矜持含蓄的,也是讲究一个谦虚,是断然不会像你这样自信的。你不仅自信,而且会说出来,真的很少见。”
黎舒欣失笑:“少见不是没有,只能说周先生你还是回来的少了,而且如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怎么还指望别人相信你,指望大家能够一起赚钱呢。你说对把?”
周先生点头,含笑看着黎舒欣,说:“确实,你让我对这幢生意很有信心。”
黎舒欣:“那不就是了?”
黎舒欣笑了下,周先生举起酒杯:“敬你一杯。”
黎舒欣:“合作愉快。”
黎舒欣这边谈成了一桩合作,心情也是很不错的。
因为喝了点酒,黎舒欣下午没有回公司,反而是让小田给她送回家了,黎舒欣回家的时候碰见了花姐,他们并不住在一栋楼,上辈子也许有来往,但是这辈子,真的算不得什么认识的人。
满打满算,他们就接触过两次,一次是在小区里搭话儿;另外一次是圣诞节的时候在酒店的小冲突。
黎舒欣记得当时于胖子他们都认出了花姐是人家在这边的小老婆,这些港商台商的,都是这边一个家,那边一个家。真是让人看不起。
不过还是那句话,别人的选择,黎舒欣是多问多管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花姐看到黎舒欣,倒是多看了他一眼,她想了想,开口:“你好。”
黎舒欣停下上楼进电梯的脚步,说:“你好,有什么事儿吗?”
花姐也是刚停好车,她看着黎舒欣,见她清冷疏离,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又或者开始叫住这位女士的时候,她自己都没想过自己要说什么,毕竟,他们是真的不熟悉不认识的。
黎舒欣扬扬眉:“怎么了?”
她又再次重复问了一句,花姐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都不知道自己干什么叫住你了,打扰你了。”
黎舒欣:“没事儿的。”
虽然很诧异,但是也没什么。
花姐他们住的这栋楼就跟黎舒欣他们住的这栋楼挨着,两人一起走,花姐:“怎么没有看到你丈夫呢?平时总是看你们在一起。”
虽然黎舒欣自觉只碰见过花姐两次,但是花姐不这么想。她其实看见过黎舒欣他们夫妻好几次了。每次都看他们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让人十分的羡慕。
而且似乎,这家的男人是不工作的,一直都看他带孩子。
她有些羡慕有个人这样全心全意的照顾孩子,但是又在心里隐隐约约的鄙视这种男人没有担当。她有些忍不住心里的恶意,状似好心的开口说:“要是找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就是会比较辛苦的,你也不容易。”
黎舒欣停下脚步,诧异的看着花姐,眸光微冷,说:“我们很熟吗?”
她嘲弄的笑了一下,说:“我跟您好像并不认识,又何苦在这里说这样的话,我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我就是觉得他很好很能干,跟你有什么关系?这位大姐,我们连邻居都算不上,您就别自作多情了,更不要拿出这样的表情,说这样的话,真的很可笑的。”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花姐,说:“我会觉得,你是见不得人好的红眼病。”
她嫌弃的嗤了一声,嘀咕:“真是什么人啊。”
说完了,快走几步,进了电梯,反正也不是一个楼。黎舒欣根本不理会她了。
花姐僵在原地,咬着唇,尴尬的冒泡了,不过好半天,自言自语:“不识好人言。”
她却也不想想,自己跟黎舒欣根本就不认识,又何必装作多好人的来说这些话。
黎舒欣宛如踩了一摊狗屎,一脸晦气的上楼。
她进门的时候还在嘟嘟囔囔的,邵凌坐在窗边抽烟,听到她开门的声音,诧异的回头,说:“你怎么回来了?”
又看她的表情不对,问:“怎么了?是出什么事儿了?”
黎舒欣一听这个话,快走几步上前,直接掐住邵凌的脸,说:“你个祸水!”
邵凌:“???”
他还挺迷惑的,问:“怎么了?”
他失笑说:“我这还挺委屈的吧?好端端在家里待着,这就扔给我一口锅让我背?我可不认哈。怎么回事儿?”
黎舒欣气哄哄的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下,恼的不行,说:“你说,你说这人怎么回事儿啊。就见过两面,就要来说这样的话,缺不缺德啊。”
虽然看似说的是这些话,但是究其根本,黎舒欣看透了,这个花姐就是嫉妒她,而且,是对邵凌有点意思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其实也没得什么隐瞒的,一来二去的话,剥开外皮,其实内在含义和内在的意图谁不懂呢。正是因此,黎舒欣才生气啊。
她很是愤愤。
邵凌看她抱怨的像是一个祥林嫂,忍不住笑了起来,戳戳她的脸蛋儿,说:“你这是干什么啊?这种人能为了钱给人家做小老婆,你指望她是什么好人?她说什么一点也不重要,我们不仅不是朋友,说一句邻居都过分,只是一个小区,甚至一个楼都不是,不用把这个人放在心上,当她放屁好了。”
黎舒欣:“我知道啊。”
知道,又不是不生气。
虽然知道生气不好,但是黎舒欣觉得既然已经生气了,那就得发出来,不然这股子郁结憋在心里反而更不好。她鼓着脸蛋儿,往前一奔,一下子亲到了邵凌,随即哼了一声。
邵凌笑了,说:“你偷亲我啊。”
黎舒欣:“我光明正大,你个招蜂引蝶的坏蛋。”
邵凌眼珠子转了转,说:“那,为了证明一下,我们一起去买一对婚戒吧。”
黎舒欣:“哎?”这话题怎么就转到这个上了?
邵凌义正言辞:“我这不是为了让你更加放心一点吗?我们都戴着婚戒,人家就晓得我们是夫妻了。”
黎舒欣:“我们有的呀。”
她长睫毛忽闪着,说:“我们的婚戒。”
她立刻就去翻自己的铁盒子,哦不,首饰盒。
邵凌笑着说:“你买个首饰盒吧,这个铁盒子看着真是不像样。”
这个原来是装饼干的。
黎舒欣:“也还好吧,你看。”
她找出了两个人的婚戒,这是他们结婚的时候买的金戒指,后来就不怎么戴了。邵凌一个大男人本来就不怎么喜欢戴首饰。而黎舒欣虽然是个女的,但是她也不怎么喜欢。
或者说,喜欢是喜欢的,但是她不怎么喜欢戴。
黎舒欣把婚戒拿给邵凌看,说:“你看,里面还刻了字母呢。”
邵凌笑了出来,揉揉黎舒欣的头,黎舒欣:“别把我当成小孩儿啊,哦对了,儿子呢?”
她左右看看,没看到儿子。
邵凌:“他在睡觉。”
黎舒欣:“怎么这个时间睡觉?半下午睡觉,晚上还能睡吗?”
邵凌:“没事儿,小朋友觉多。”
他捏着黎舒欣的手指,黎舒欣的手指纤细修长,他捏着她的骨节,说:“黄金的不行,看着不怎么讲究,现在不是都戴钻石的?咱们买一个钻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