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小人虽然会说话了，但是它懒得说话，就用意识和陆云瑶沟通。

通过意识的沟通，陆云瑶也就知道了为什么天道会喊她妈妈。因为在天道的意念之中，陆云瑶促进了它的诞生。

在某种意义而言，她确实就是天道之母。

天道之母。

陆云瑶总觉得这个称呼有些沉重，它像是一顶镶嵌满了宝石的桂冠。

天道用意识告诉陆云瑶并不用怕，光是天道复苏，加上灵气复苏，就足以让陆云瑶配得上这个称号了。

陆云瑶想到灵气复苏以后，自己还会普及修仙的心法，微微颔首，她的指尖碰触了到了天道的小脸，此时发现，面颊上也似乎隐隐有了些温度，不再像是过去那样冰凉。

天道小人待在陆云瑶的手心里，它会说话了之后，目光更为灵动了一些，其他还和过去没什么分别，在陆云瑶做自己的事情时候，它就隐藏不见，而陆云瑶需要用到它的时候，一下就出现在眼前。

陆云瑶的指尖摸了摸它的小脸，她现在确实还用不上它，虽然体内的灵气充盈了起来，但是暂时不做随机直播，她需要军训了。

陆云瑶回到了军训的队伍里，引起了同系学生的轰动，就连其他方阵的教官也会想办法过来看看她。

所有人见到了陆云瑶，憋着通红的脸第一句就是：“你就是那个瑶光仙子？”

陆云瑶大大方方点头。

别人问，那杀了七个学生的杀人犯定罪了吗？

陆云瑶的回应是摇头，“我不知道。”

毕竟后续工作她不插手，而且戚天枢的罪行太过于恶劣，公安部不会公开。

别人问：“你那天抓得人是……”

“涉及到的案子公安部没有公开，我没有权限说。”

别人问：“那你知道什么？”

陆云瑶：“我知道的消息确实不多，我还签订了保密协议，有些知道的也不能透露给你。”

……

这样折腾一番后，好奇的人只能够无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再直播？”

“随机直播的话不知道，拐卖专场就是本周末，欢迎观看。”

所谓真诚是最大的杀器，陆云瑶这样甜滋滋的回答，她又生得好，神色诚恳最后还欢迎收看，多少怨气也无法说出来。

哎，他们多好奇啊，那么大的杀人案就在身边，这个戚天枢犯下的案子也能够说是传奇吧。

戚天枢当然也知道自己的案子是传奇，所以当他提出想要见陆云瑶而被拒绝的时候，他是不敢相信的。

戚天枢的眉头皱起来，想也不想地说道：“不可能，你肯定是没有帮我转告她。”

于砚轻笑了一声，他把自己的肩章取下，“我用我目前所有的荣誉来做担保，我把你的请求告诉了她，她说不见，我再次询问她是否确定，她告诉我她确定。”

戚天枢的表情震惊，而最让他震惊的是接下来于砚的话。

“她让我转告你，原话是这样的：他这种普通又平凡的犯罪分子，我懒得去看。要不是想要知道更多受害者的信息，我多看他一眼就觉得恶心。”

于砚看着戚天枢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在他们警察的眼中，戚天枢这种人也是臭虫，任何一个普通人和他说话，都是浪费宝贵的时间和生命。

于砚把肩章上不存在的灰尘掸了掸，整理了仪容后说道：“你不承认你杀人也没关系，我们目前已经找到了三个杀人案。”

戚天枢抬起头，他压根没露出任何的表情，他一共出纰漏的案子就一起，那辆车还应转手了出去，不可能抓到他的。

但是于砚说道：“你在短洋市杀了侯利夫妻，侯利的妻子体内有你的DNA。”

戚天枢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很快就掩饰了下来，“她和我偷情。”

于砚说道：“侯利的尸体确实你处理得很好，但是当时你和他打斗的车辆已经找到了，你可能不知道，那辆本田车二手车市场卖的很好，商家为了抬价，没有更换里面的内饰，他用大型的鼓风机吹干的，里面DNA，血液全部保存了下来。”

戚天枢的脸色是一片空白。他当然清楚找到了那辆车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会死。

戚天枢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肆意虐杀人，以这项活动取乐，但是从未想过自己上绞刑架，他已经规避掉了所有可能的风险，已经无数次用此来取乐，怎么会被挖掘出来证据呢？

他这些天在监狱里还和过去一样保持锻炼的习惯，吃喝和一样还按时睡觉，这天晚上他第一次失眠了，梦到一枚子弹穿过自己的太阳穴，迎来了死亡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