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番的惊吓,将我胸腑里面的氧气再次给消耗光,我的脸色涨红,又开始缺氧起来。
见到我的这样情况,小妖笑吟吟地又俯身过来,吻上我的嘴唇,给我渡气。
如此反复了三次,当我都已经沉浸在这种若即若离的美好中时,小妖捅了捅我的肚子,我不解其意,见到她指了指外面,这才知道她在表示外面安全了,让我浮上去呢。
见到小妖坏坏的笑容,我的脸在霎那间,便烫得不行,耳朵根子都火辣辣的,窘迫得厉害。
不过现在也不是谈论其他的时候,我一点一点地伸展身子,朝着外面爬出来,然后小心地游动。
很快,我又爬出了水面来,因为这水潭是活水,上下都有暗河,所以水声哗哗,倒也察觉不出什么声音来。
甫一露头,我就听到张大勇阴沉的声音从潭边传来:“……有没有可能,他从暗河里面溜走了?”
“不可能,那暗河汹涌,而且又没有透气的空间,他若是进去了,只怕过几日,江边就漂浮起他的尸体了。”
张大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烦躁,他冷哼了一下,然后说道:“内线传出来的消息,说这个人曾经到过古夜郎王国的中央祭殿,而且开门时,就是以他的鲜血激活的法阵。
没有他,我们永远都进不了那里面,也永远找到古夜郎的遗产和宝藏,小佛爷嘱咐的大黑天,我们也永远找寻不到!”
“是,属下无能!”
接下来就是一片自责声,有人立刻献计献策,要将仍留在上面石巷中的我,给生擒至此。
这时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有人禀报,说洪安中带的人造反了,兄弟们扛不住,节节败退,请求老大过去支援。
张大勇又是一声冷哼,气愤地骂,说都是他妈的一群废物,能拖就拖,拖不了就转移呗?川北洪家的手段高明,要么就是搏命,疯狂得很,我去瞧一下,看看能不能够将这个狡猾的家伙引入万血归宗鬼灵阵中,用水磨功夫,将他给活活耗死。
说完这话,张大勇吩咐旁人,说看紧这两个家伙,留着有大用呢,然后带着人离开。
好一阵子,我感觉空间里开始安静下来,这才小心地探出头颅,察看外面的情形,还要防止有诈,以免那些家伙突然又杀回来。
不过好像并不是,这深潭岸边点燃了两堆篝火,旁边有七八人,为首的是那个二娘子,她正身披着棉袄,带着周遭下过水的兄弟在烤着火。
此时是十一月寒冬,这地下岩洞里的气温虽然比外界要高上一些,但是身子浸过水之后,却抵受不住这蚀骨的冰凉,让人好不难受。
至于黄鹏飞和白露潭这两个俘虏,他俩则享受不到身披棉袄、棉被的待遇,被用粗麻绳紧紧捆住手脚,然后推倒在地上,不敢起来。
在他们身边不远处,还有两具尸体,一具是刚才从上面摔下来死去的,还有一个,则是被黄鹏飞刚才的一剑,抹断了喉咙。
刚才有坐馆大哥和随行大佬在此,所有人都寂静无声,而头儿走了差不多十分钟,这些部众的心思就开始活泛起来,说话也热闹了些。
不过他们谈论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不得台面。
有些个粗鄙汉子,见到二娘子棉袍底下玲珑曲致的身材,水痕勾勒,就有些忍耐不住,先是说了几句荤笑话,然后恬着脸说道:“二姐,你这么好的身段和脸蛋儿,怎么就跟曹公公,作了个对食夫妻呢?”
二娘子风情万种地剐了这人一眼,说三狗子,你就胡说吧,小心有人把你这话,传到我家掌柜的耳朵里,到时候肚子里面长满了虫,可别怪二姐我今日没有提醒过你。
听到二娘子的威胁,那三狗子立马后悔了,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脸上,连连道歉,说二姐,得,小弟的嘴贱,早该打了,我错了,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计较。
周围的人都一阵轰笑,说三狗子,你这个驴日的狗吊儿,放着那边的娇俏小娘子你不弄,偏偏要来惹我们这满身是刺的二姐,你当真不知道那个易江南的下场么?
听到旁人提醒,三狗子看是瞧向了正在与黄鹏飞依在一起、瑟瑟发抖的白露潭,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他嘴一咧,一口的大黄板牙,搓着手,缓步走过去,瞧见杀死自家弟兄的黄鹏飞,气不打一处来,抬腿便是一阵猛踹,黄鹏飞被踢得哎哟哎哟,惨叫连连。
旁人见这三狗子下了重手,纷纷过来拦住,说三狗子,你这驴日的,这人大爷留着还有用处,你可别把他给废了,说不得人家发达了,你还要给人家磕头呢。
“磕个毛!”
三狗子色厉俱茬地嚷嚷着,却也不敢再怎样,顺势放过了黄鹏飞,然后嘿嘿地淫笑,朝着地上的白露潭,躬身摸去:“小娘子,你别看三狗哥哥人长得挫,但是三狗哥哥人好啊,身体倍儿棒,最考虑女性同胞的切身感受了。
还是那句话,谁用谁知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