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个冰系术法天才教成了剑道强者,阮明颜内心感到羞愧……才怪!她不但一点都没有感到羞愧,甚至还有些美滋滋,不是谁都能做苏徽之师父的。
自从知道了江淮和苏徽之的关系之后,阮明颜破罐子破摔,颇有一些一旦接受这个设定还挺带感的感觉。她甚至还幸灾乐祸的想,日后若是苏徽之有了江淮的记忆,知道自己天天喊她师尊,心里是个什么感觉,会不会想杀人?
如果他敢,她就敢曝光他!
结果就是,江淮觉得自家师尊最近看他的眼神怪怪的,经常用怜爱又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他,一脸仿佛等抓他小辫子的不怀好意笑容。
江淮:我最近没惹师尊吧?
不过师尊没自闭,实在是太好了!江淮看着恢复如常的阮明颜,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阮明颜闭关之前的异常让他很是担心。
秘境大会结束一个月之后便是宗门大比。
宗门大比之日
阮明颜坐在擂台上方,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擂台一路赢下来的江淮,面露微笑,不愧是我徒儿江淮,有本座的风范。她这是越看江淮越心喜,觉得他是全场最靓的那个崽,老母亲心态。
坐在她身旁的太白宗掌门也不禁感慨道,“今日江淮让我不由想起当年的你。”
当初阮明颜也正是如今日江淮一般,一路连胜最终以无人能匹敌的强势夺得了弟子大比的第一。
“看来今日这魁首非你徒儿莫属。”太白宗掌门说道。
阮明颜闻言微微一笑,特别有有逼格的说了一句,“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云淡风轻间尽显装逼。
当最后江淮夺得了此次弟子大比第一的时候,掌门和诸位峰主都不觉得意外,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显得特别淡然如常。
掌门接见新晋的弟子大比魁首,语气和蔼地问道:“每年的弟子大比魁首都可提出一个要求作为嘉奖,你欲如何?”
江淮闻言,毫不犹豫说道:“弟子想去剑阁接受寒阙剑试炼。”
“……”
掌门闻言顿时脸色惊异,他听到江淮这般说下意识的就转头看向旁边的阮明颜,是不是你指使你徒弟这样说的?
事实上,阮明颜听见江淮这般说脸上神色也很惊讶,她没想到江淮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至于说是受她影响,不可能!不存在的,阮明颜断然否认,与她无关。
只能说寒阙剑和剑主之间心有灵犀,有缘千里来相会咯,干她阮明颜什么事情。阮明颜冲掌门做了个一个“与我无关”的口型,掌门回了她一个不屑的眼神,放屁我不信!肯定与你有关。
阮明颜:我真是太难了。
太白宗掌门才不信江淮的这个要求没受到阮明颜影响,他对着江淮说道:“当年你师父也曾提出过这样的要求。”
说罢,他唏嘘的叹了口气。
“……”阮明颜。
老家伙我觉得你在针对我!她眼神阴恻恻威胁的瞪着太白宗掌门,你要说敢说出后面那句话……
接收到她威胁的太白宗掌门识趣的将后面那句“可惜后来你师尊无功而返铩羽而归”给吞了回去,依旧是和蔼可亲的问江淮道:“你想好了?不改主意?”
江淮神色不变,语气坚持道:“弟子心意已决。”
“既然如此,那便允了你。”掌门叹了口气道。
等江淮入了剑阁之后。
掌门和各峰首座以及阮明颜一齐侯在剑阁外,等待结果。
“你就不担心你徒弟?”掌门瞥了阮明颜一眼说道。
阮明颜闻言语气奇怪说道,“有何好担心的?这又没危险。”
掌门听后顿时就呵呵了,“你就不担心你徒弟铩羽而归从此大受打击一蹶不振?”
“这世上没人比你更清楚寒阙剑的难以驯服。”掌门道。
“我徒儿才没那般弱。”阮明颜听了这话就不高兴了,“这么多年来我被拒绝了少说几百遍了,也没见我大受打击一蹶不振啊。”
“那是因为你不是人!”掌门语气斩钉截铁说道,“正常人会去自找罪受,失败了几百遍还不放弃吗?”
“我觉得你是在侮辱我。”阮明颜。
“我看你是不关心你徒弟。”掌门。
阮明颜听了他的话顿时翻了个白眼,“那到底是你徒弟还是我徒弟,我见着你比我还急。”
“你还有脸说,你这做师父的竟是一点都不关心徒弟。”掌门也无语说道,他真是服气了阮明颜的心大,他是见识过江淮如何尽心尽力无微不至照顾阮明颜,他有时候都觉得这对师徒身份颠倒了,弟子照顾师父到这个地步的也是少见的。
这他还真是冤枉了阮明颜,他觉得阮明颜自个在寒阙剑身上折戬沉沙数百次,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明知寒阙剑的难以驯服还纵容江淮前去收服寒阙剑,就不怕打击影响到他的道心。
但是没人比阮明颜更清楚,寒阙剑别人收服不了,但是江淮是那个特殊的例外。如果说这世上有人能够收服寒阙剑,除了江淮没别的人了。阮明颜甚至隐隐觉得,寒阙剑在剑阁这么多年一直未认主也许正是在等待着某个人。
但是这种内情她是不能和掌门说的,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你瞎操心什么,对我徒弟有点自信。”阮明颜对太白宗掌门说道。
太白宗掌门闻言顿时冷笑一声,“这不是自信,是自负!你一贯以来都是如此自负,江淮才多大,连你这么多年都没做到的事情,他如何做得到?你就纵着他,你这是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