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尧闻言脸上表情更加惊讶,目光怔愣地看着?她。
旁边不远处的绛红少年?曲焕脸上的神色则瞬间阴沉了下去,他朝着?前方那群少年?使了个眼色。
那群少年?立马说?道,“师姐,你怎么问?他,不问?我们?”
“我们可没欺负他,只是让他认清现实而已,像他这种毒妇之子?,下贱之人,有什?么资格去成为白祖师的传人?”
“白祖师定不愿意自己的传人竟是这样一个不堪入目之人!”
林茶茶闻言转头看着?这群义愤填膺七嘴八舌诋毁声讨曲尧的少年?们,不由觉得好笑,“你们说?来说?去,说?了这么多,怎么没人说?清楚曲尧他到底犯了什?么罪?要令你们一群人围攻他一个?”
一时间,这群少年?失语。
半晌之后,才有人愤愤不平说?道:“曲尧原是曲家婢女之子?,那婢女贪图曲家富贵,竟将他与曲家真正?少主调换了身份,曲尧就这样用偷来的身份享受了曲家十?六年?的富贵,像他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和我们站在一起?又有什?么资格去竞选白祖师传人的身份?”
一旁的曲尧满脸麻木的站在那里,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也习惯了他人在听见这些事情之后,脸上流露出来的惊讶厌恶,和对他瞬间冷淡下去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
“他人之错,与曲尧何干?”林茶茶语气严肃,对着?这群少年?人说?道:“你们都?说?了这些事情是曲尧的母亲做的,曲尧本身没有错,你们因此来责难他,甚至围攻殴打他,这是不对的。”
闻言,一旁曲尧猛地抬起头,目光惊愕地看着?她
不远处的曲焕脸上原本看好戏的笑容也顿时消失,目光瞬间阴沉盯着?前方林茶茶,该死!
那群少年?没料到林茶茶会?这般说?顿时愣住,好半晌之后才说?道:“可,可她是曲尧的母亲,这一切都?是她为了曲尧而做出来的啊,曲尧偷了别人的人生,让真正?的曲家少主受了十?六年?的苦!他该死,他有罪!”
一旁的曲尧闻言,脸上的神色顿时暗淡了下去。
到底是谁偷了谁的人生还不一定呢!
林茶茶在心下如此想到,面上对着?这群少年?微笑说?道:“愚蠢!曲尧的母亲做的事情,和曲尧可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那个时候曲尧还只是个刚出生的婴孩吧,一个婴孩有罪?你这话说?出去,谁都?不会?信,只会?笑话你愚蠢。”
“真要说?起来,曲尧也是受害者。”她说?道。
一旁的曲尧抬起头,目光愣愣地看着?她。
这群少年?显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哈?曲尧是受害者?他哪里受害了?”
“曲尧原本可以有一个轻松快乐的童年?,虽然清贫但会?很快乐,却不得不背负着?另一个人的沉重人生而过活,负重前行,你们不会?以为修仙世家的少主很好当吧?”林茶茶看着?这群人好笑问?道,“修仙世家的少主压力很大,可是要承受很多的,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和压力。”
一旁曲尧闻言,眼中情绪涌动,目光看着?她。
而不远处前方的曲焕神色则阴沉如乌云,眼神嫉恨不甘盯着?前方曲尧和林茶茶。
那群少年?一时无语,林茶茶这番话听上去好荒谬可笑,但他们却无法反驳,“是,是这样吗?”
“但,但怎样也不能说?曲尧就没错吧?他母亲可是为了他才做出这一切的?”
“对啊,就是!要是没有曲尧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林茶茶翻了个白眼,“那你们怎么不说?,你们爹妈不生了你们,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头大烦恼自己生下了这么群蠢货呢?”
“你们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用他人所犯罪行来审判一个无罪之人,是为污蔑。殴打同门是为犯忌,宗门第一条戒律是什?么,不得同门相残!”林茶茶看着?这群少年?冷冷说?道,“我看你们这群犯忌欺压同门的家伙,才应该被剥夺参加试炼的资格!”
此话一出,这群少年?顿时噤声,不敢再多说?了。
林茶茶心下翻了个白眼,一群欺善怕恶的狗东西,好好说?话不听,偏得骂他们一顿才知道怕了。
不远处的曲焕看着?前方林茶茶对曲尧的偏袒,脸上神色阴沉晦涩,心下不甘嫉恨剧烈翻涌,但很快地他脸上摆出一副温润谦逊的表情,朝着?前方林茶茶走去。
“林师姐。”曲焕来到林茶茶面前,恭敬孺慕叫了一声。
林茶茶抬起头朝他看去,挑眉问?了句道:“你是何人?”
“……”
这一瞬间,曲焕脸上的面具再也维持不住,他不得不迅速低下头来,以掩饰他脸上的扭曲和恨意。
该死,该死,该死!
她凭什?么看不起他!
又凭什?么对曲尧那个废物,另眼相看!
真想把她拉下来!
看着?她跌落泥潭,到那时候,她还敢如此目中无人,居高临下轻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