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是杀人狂汉勃的屋子!”广场东面的角落里,一个爬到石雕上的男人大声叫道:“三叉河边,折断的月季树。还有爬满堂青藤的阴森房子以及泣血夜莺的图案,不就是汉勃那恶人的家吗?那个混蛋把自己的妻子烧死在地窖里,将自己两岁大的孩子沉进井中,还把几个听到求救声赶来的无辜邻人杀死,最后再自杀。没错,那就是汉勃的屋子,恶魔就在那里!”
杀人狂汉勃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这个出身小贵族的男人因为精神方面的疾病,从城里搬到了三叉河边居住。可最终仍没逃出那仿佛被诅咒的命运,汉勃亲手杀死自己的妻儿,甚至几个无辜的邻人也受到牵连。最后那一带只剩下几处荒废的庄园,有人说半夜经过三叉河时,仍能听到汉勃的大声诅咒以及妻儿的啼哭。
再没有比那里更加充满罪恶的地方了。
议论的声音在广场上越传越大,越传越开。也不知道是谁大叫道:“让我们去铲除罪恶。”于是人们跟着呼应起来,听到阵阵声浪,薇拉回头看了米罗神父一眼:“这样就可以了。”
“你一定是天生的演员。”神父如是道。
三叉河畔,一棵被雷劈成两截的月季树上已经发出了嫩绿的新叶,没有夜莺光顾这颗可怜的老树,倒是有几只乌鸦以其为家。在树前一幢阴森的房屋中,位于卧室的方向却有温暖的烛火照亮。一只乌鸦飞过窗外,那腥红的眼珠中映出身着长袍的男子身影。
吉尔斯坐到床上,伸手在若拉的脸庞滑过。她的肌肤是如此光滑,犹如上等的绸缎。若拉又惊又怒,叫道:“你在干什么,吉尔斯。快放开我,天啊,你究竟是怎么了!”
“今晚的月亮很圆,不是吗?”吉尔斯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窗外。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脸照得如同吸血鬼般苍白:“人们总说,圆月是充满魔性的。我想也是如此,就像此刻,我知道一些事情不该发生。但我渴望它的发生,一如渴望得到你的身体。”
“你说什么?吉尔斯你疯了吗,我是你父亲的妹妹!”若拉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侄子。
“我疯了?也许吧。没有人看得起我,父亲如此,你也不是这样。你们都认为,那个艾伦更适合当我这个伯爵吧?要不然,父亲怎么会令我与之结盟,并要万般讨好他。而你,已经和铁枪霍依的儿子订下婚事,却仍对他念念不忘。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荡妇罢了,装什么圣女啊。”吉尔斯伸手抬起若拉的脸,舔舔嘴唇道:“可惜艾伦尝不到你的味道,霍依的儿子也不行。今晚,只有我才能做你的男人。”
“住嘴!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让我住嘴当然可以,只要我没空说话不就行了。而接下来,我的确也没兴致再说什么。你说是吗?”吉尔斯手往下滑,拉开若拉的领口。从这个角度看进去,那里面峰峦挺拔,美不胜收。他深吸口气,探头下去便要一亲芳泽。
若拉奋起所有力量,用头磕在吉尔斯的额头上,撞得他惨叫一声摔下床去。若拉这才冷哼道:“瞧你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还妄称男人?”
“你这个贱人!”吉尔斯捂着额头愤怒地跳了起来,一巴掌甩到若拉的脸上,抽得她半边脸颊肿了起来。
若拉吐出口血水:“怎么,你就只有这点力气吗?有本事杀了我啊,你这个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