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即使战败,最后的最后,还要再反咬一口。
这波爆炸,非但再带走擎天堡一部分士兵,还把堡垒变成了废墟,让擎天堡能够收获的战利品缩减到最少。
看着城堡里喷涌的火光,天阳颇觉不是滋味,完全没有获胜的喜悦。
今晚,黑星堡用这片毁灭的烈焰,为自己的落幕,划下一个沉重的句号
翌日。
天亮了,沉月峰上,仍旧狼烟处处。
联军还没有走,军队回到平原的营地里,还有大量的伤员需要救治。这份善后工作,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完成。
今天,军营指挥中心里摆了一张圆桌,圆桌周围已经坐下几人。分别是擎天堡的曹刚、飞梅,以及惊涛堡的陆剑、林沧海。
另外,还有两边堡垒,几位将军、指挥官各自派系的属下。
“黑星堡的讨伐战,在昨天晚上顺利完结,这场战争了,多亏了惊涛堡的各位鼎力相助。
我们才能这么快结束一场堡垒战争,在这,我仅代表擎天堡上下,感谢惊涛堡诸位的协助。”
曹刚站起来,面带微笑,侃侃而谈。
那姓陆的将军长了张马脸,倒吊眼,面容不甚讨喜。大手一挥,道“曹指挥,不用说这些漂亮的场面话。我们惊涛堡也不是无偿协助的,只要照我们之前说好的,把黑星堡三分之一的矿藏、领区以及人员划到我们堡垒名下,这就可以了。”
曹刚微笑道“陆将军,这点大可放心。等我方清点数目之后,会呈报一份给贵堡。届时,会有相关人员统计数据,并将贵堡应得的那份,一样不差地奉上。”
脚步声从帐外响起。
片刻后,一堵魁梧的身影挤了进来,正是夜行者的司令,褚岩。
老人依旧披着黑色长衣,只是那条机械臂已经报废,现在只剩下一条手臂。身上包满着绷带,一进来,就带来一股药水的味道。
即便是这样,褚岩仍然像个没事人似的,在他那张椅子坐了下来。
随后,包括张冬城在内,一众夜行者队长落座。
陆剑往老人看去,笑了起来,就是他太丑,笑起来比哭还难看“褚岩司令真是老当益壮啊,独自打败了黑星堡城主。不知道那位北辰城主,现在在哪”
“死了。”
褚岩看上去心情不太好,没好气地回答。
对于这个答案,陆剑并不意外,又问“那尸体呢”
褚岩单手摸出一根香烟,咬在了嘴唇间,后面张冬城上来,替他点着才又退下去。老人朝陆剑吐了个烟圈,慢悠悠道“废话,人死了,尸体当然是烧掉。”
“烧掉了”
陆剑跳了起来“那可是黑星堡的城主,就算是死,尸体至少要公示于众,怎么能私自焚毁”
“怎么”
褚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要教我办事”
曹刚干咳了声,打起了圆场“褚司令,陆将军,都别激动,别伤了和气。”
陆剑这才哼了声,坐下来,又问“那黑星堡其它几个将军呢,不会全都烧了吧。对了,我记得那个沧浪,是飞梅将军亲自出手的。敢问飞梅将军,那个沧浪现在在哪”
风暴的女将军淡然道“走了。”
陆剑愣了下“走了是什么意思”
飞梅看向他“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昨晚在一边看完老爷子的战斗后,他就走了。”
陆剑失声道“你就这么放他走了那可是黑星堡的余孽,你怎么能放他走”
飞梅淡淡道“我拦不住他,不过他应该没走多远。如果陆将军有意将他擒下的话,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
陆剑顿时支吾起来,他那战力水份不少,自问不是沧浪的对手,哪里敢接飞梅这话。
见夜行者和风暴的人都别过脸去,嘴角似有笑意,仿佛在嘲笑自己,当下恼羞成怒“你们擎天堡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一个把尸体给烧了,一个把人给放走了,就你们这种散漫的军纪,我真替袁城主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