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贤弟你有什么样的想法?”
二人回到了屋内,对案而坐,程处弼说完了那方才打听到的线索问道。
“那小子不会真疯了吧?”
李恪难以置信地摇着脑袋,此刻,再说跟李祐那个混帐小子没有关系,那就真是掩耳盗铃了。
“不过处弼兄你是怎么想的,现在就过去拿人?”
“当然不。”程处弼缓缓地摇了摇头,双手环于胸前,两眼打量着大门口。
“若是那样做,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而且,我们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只能说是怀疑。
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程某蹿去亲王府邸抓捕一位亲王护卫。”
“这事必定会惹得满城风雨,万一线索是伪造的,又或者是那名护卫抢在我们抓到他之前抹脖子自尽。”
“到时候,程某就算长一万张嘴,都不好解释。”
“另外,此事还涉及到天家颜面,你觉得你爹能乐意这等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吗?”
听到了处弼兄的这一番分析,李恪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
也对,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亲爹肯定不乐意亲儿子是犯罪主谋这样的丑闻传扬得朝野皆知。
“想不到处弼兄不但深谋远虑,居然还能考虑事情所带来的影响。”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看向李恪,总觉得这小子话里有话。
“程某做事,哪一回不考虑周全了?”
“呵呵,小弟是在夸你,处弼兄为何要用这样的眼神来看小弟?”
李恪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端起了案几上的茶水自顾自地品味起来。
心里边则是疯狂吐槽,你要真考虑周全,为啥你的名声那么臭?不过这个槽李恪只敢在心里边默默地吐。
程处弼开始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搞,虽然自己心里边有数,齐王府的那位灰瞳者就是犯罪份子。
可是明着上门去抓捕很不现实,很多时候,动静太大,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何况今天,齐王已经离开了洛阳,奔赴他的封地刘州而去,自己想要抓人,要么半路拦截,要么……
……
“那处弼兄你可有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
程处弼双手一摊,颇为无奈地道。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尽量低调,争取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
将那位灰瞳的犯罪份子弄到手里边,严加审讯。”
“过现在李祐那小子已经在回封地的路上,一路上,想必防备甚严,不好动手。”
“所以,想要动手,只能等李祐回到了齐州之后再行动。”
李恪听得此言,不禁兴奋地搓起了手来,迫不及待地挤到了处弼兄身边,小声地建言道。
“要不,咱们弟兄到那齐州走上一遭?”
“你去做甚?”程处弼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兴奋的贤弟。“难道你在齐州也有相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