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雯苦笑着摇摇头:“算了,你都决定要走了,还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你自己多珍重。”晓雯转身走回院子里,留下七夕站在街上不语。
“二小姐,大都督传你去涿郡听讲!”
晓雯才刚刚走进院子,就听到侍卫通秉。
涿郡
瀑布前
张百仁背负双手扫视着飞流直下的瀑布,双目内露出道道沉思,在其不远处诸位女子此时尽数到齐,安静的坐在不远处台阶上打坐。
在众位女子下手,乃是涿郡十位至道境界战将,鱼俱罗与张须驼等人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百仁与七夕断绝了父女之情,只怕自今日后,涿郡将会有大变产生。
“干爹!”
“师傅!”
晓雯与聂隐娘此时走来,对着张百仁恭敬一礼。
张百仁示意众人坐下,然后方才对巫不樊道:“巫不樊!”
“属下在!”巫不樊恭敬一礼。
“你日后负责涿郡监察之职,归于天听之下,受陆雨管束,你日后便在陆雨手下听候使唤!”张百仁道。
“都督,这里面的无支祁……”巫不樊举起禹王鼎:“下属不敢有违都督命令,只是这禹王鼎内无支祁,却离不开大都督的镇压。”
“无妨,我稍后传你一妙法,助你镇压了无支祁。”张百仁不紧不慢道。
“下属尊令!”巫不樊闻言恭敬一礼。说实话,他是不怎么愿意跟在张百仁身边的,伴君如伴虎,若非情不得已,他早就离张百仁远远的了。
“拜见雨护法。”巫不樊对着陆雨一礼。
二人见过礼,才见张百仁道:“不知不觉一甲子,我涿郡至道强者已经足足有十人之数,日后涿郡赦封十大将军,去了荆家兄弟,余者以张须驼、鱼俱罗、罗士信三人为首,各自于涿郡城中召唤人手,组建大军前往阴曹炼兵。十大将军各有统帅,轮流前往佳梦关当差,诸位可有意见?”
“我等谨遵大都督法旨。”鱼俱罗等人听了张百仁的话,却忽然觉得一股不妙,怎么好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
“日后涿郡文武分裂,武者不管文政之事,文政不管武者之事。”张百仁侧首看向纳兰静与杨汐月:“你二人日后分管我涿郡钱、粮之事。”
二女齐齐一礼,然后领了法旨。
张百仁点点头,扫过公孙姐妹、聂隐娘等人:“你等修为浅薄,还是在深山老林内苦修吧,未来劫数降至,修为不够唯有化作灰灰的份。”
说完话张百仁看向晓雯:“国不可一日无主,晓雯便是我涿郡的未来掌权人,你日后跟着诸位姨娘、叔伯学习,多多交流。”
“都督!”
张百仁此言一出,众人齐齐变色。
张百仁一旦定下太子之位,日后七夕之事岂非再无回旋余地?
“我相信她。”张百仁打断了鱼俱罗等人欲言欲止的话。
太子只是名义而已,却没有实权,能做什么?
“就这样吧,八月十五之前,你等日夜来此听讲。”张百仁转过身看向飞奔的瀑布湖水:“今日便宣讲水之大道,道德经有云:水善养万物而不争……”
讲道之声传遍场中,众位将军你看我我看你,心中诸般心思只能无奈收敛,纵使对于张百仁立晓雯为太子颇有微词,但却也不敢反驳张百仁的话语。
“大都督,不好了……涿郡侯要不行了!”
张百仁才刚刚开讲,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鹰王破空而来,落在了张百仁肩膀上。
场中一片沉默,张百仁讲道之声停止,过了许久后才叹息一声。
“涿郡侯?好久不见了!”张百仁二话不说,身形化作虚无,向涿郡城中赶去。
“没想到,我们当中,最先坐化的是他。”鱼俱罗叹息一声。
“走吧,虽然往日颇有恩怨,但终究是故人,还要送其一程。”张须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