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
命格排在了第一位,可见命运之力的重要性。
有的人生下来便是皇天贵胄锦衣玉食,你叫那些投胎乞丐家的人怎么追?
要奋斗多少年才能赶得上?
有的人或许你奋斗一辈子,还不如人家的一顿饭。
这就是命,命格、命运。
但命并非不可改,比如说是张百仁,他崛起于微末,全凭借自己一拳一脚打下这偌大的基业,才有了七夕生下来便是皇天贵胄,享尽了荣华富贵。
“课业……”张百仁闻言迟疑。
修道好还是练武好?
见到张百仁迟疑,袁守城道:“俗话说得好,天无二日,大都督练成太阳法体,便堵死了七夕的路,七夕纵使是有太阳神血,武道怕也已经难以登临绝顶。”
张百仁闻言点头,七夕的武道之路天生便已经断绝,太阳神体的终极是吞噬太阳元灵,但是太阳元灵已经被张百仁吞噬,七夕岂非前途无路?
七夕继承不了张百仁的武道修为。
“七夕修炼不得《三阳正法》,其余的武道修为想要破碎真空难上加难,成仙不死乃是虚妄。大将军鱼俱罗至今也只是破碎了内虚空,内真空迟迟不得破碎!五百年熬不过去就是死,与道业比起来,不能转世投胎续接性命,弊端太大。道门中人只要领悟了大罗果位,便已经近乎于长生不死神仙中人,大都督想来心中应该有所断绝。”袁守城一双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张百仁。
“你这般撺掇着七夕修道,安得是什么心思?”张百仁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袁守城,叫其有些毛骨悚然,连忙道:“老道我好歹证就了阳神果位,不知可否担任七夕的课业老师?”
“你?虽然证就阳神,但我却不想日后七夕成一个神神叨叨的神棍,命运之力变幻莫测,善泳者必溺于水也!”张百仁否认了对方的话。
“这……”袁守城闻言一愣,随即道:“既然先生不喜欢七夕接触命运,那就寻凡俗间一大儒,为七夕启蒙开道。说起来大都督还是儒门的亚圣先师,对儒门总归是该放心了吧……”
“天地君亲师,乃腐儒之道也!我张百仁无法无天,岂会容忍女儿去学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辈修行中人最受不得各种约束,我又岂能叫七夕背负那些条条框框,负重前行!”张百仁断然拒绝了袁守城的话。
“《论语》如何?”袁守城道。
“论语?”张百仁点点头:“你去山下寻一精通论语的老师……不行不行……”
张百仁又断然否决:“那些腐儒若是趁机不备,给我女儿灌注那些老顽固的思想,却是不妥!防患于未然,不可教儒家的那些人接触我女儿。”
七夕是谁?
一生下来便决定了她的地位,不论是佛道儒哪一家若能拉拢了七夕,将七夕拉入门内,那在未来的大争之世,有张百仁为之支撑,必然占足了便宜。
七夕代表的不单单是七夕,更是张百仁、涿郡的态度。
袁守城苦笑:“都督信得过我否?”
“信不过!”张百仁很不客气的打了袁守城的脸,这老道士有前科,谁能信得过?
袁守城闻言只能无奈苦笑,张百仁手指轻轻敲击着手中水魔兽,然后才道:“我倒想起了一个合适的人。”
“谁?”袁守城眼巴巴的看着张百仁。
“观自在。”张百仁笑着道。
“都督不可!”袁守城一双眼睛看着张百仁,满是紧张道:“大乘佛门如今已经有了大兴之势,若叫七夕拜入佛门,道门怕永无翻身的余地。都督可曾想过自己的一举一动,对于天下大势的影响?”
“干我何事!我只是叫七夕与观自在学习课业而已,至于说道业,我会亲自教导,岂容他人插手。”张百仁摇了摇头。
袁守城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若能将七夕拉拢入道门,对于袁守城代表的道门来说,是一次可以压制佛门的机会。
七夕与观自在学道,日后必然亲近佛门,对道门不利。
“《道德经》《论语》这些都是要学的,还有些精华的传世文章,世间妙理,都需要有人教导!”张百仁心中暗自盘算:“现如今我身边的高手还是不够多,若不然也不必为了七夕的老师而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