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知错!只是单雄信位高权重,他若不出手,下官总不好动他!师出无名,对于瓦岗寨的安稳不利!”翟让解释了一声。
“罢了,你回去吧!那些欲要来涿郡捣乱的江湖豪客,你派人都料理了吧!”张百仁转身离去,身形消失在竹林内。
“是!”翟让恭敬一礼,方才带领着手下转身离去。
长安城
李世民愁眉不展的看着天空中星辰,双目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长孙无忌站在李世民身后,过了一会才听李世民道:“无忌,你说朕该立谁为太子?”
长孙无忌闻言额头汗水缓缓滑落,若在以前这个问题自然不需考虑,直接便说李承乾就是了,但现在这个问题对于长孙无忌来说可是要命的。
怎么说?怎么回答?
“陛下春秋鼎盛,至少还有百年寿数,太子之事不急!”长孙无忌笑着道。
“哦?”李世民缓缓收回目光,站在栏杆处吹着晚风,过了一会才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朕如今虽然看起来春秋鼎盛,但那日被张百仁一剑斩了心脉,已经时日不多,能撑个三五十年已经是朕的极限。”
“不会吧!”长孙无忌面色一变,眼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至道强者,寿数五百至两百之间,李世民如今尚且不到五十岁,一半寿数还差得远呢,怎么会这个样子?
李世民手指敲击着案几,一双眼睛看向了远方。
长孙无忌闻言沉默,若在往日里,凭借他与李世民几十年的交情,再加上姻亲,自然有左右断绝太子的资格,但是从长孙无垢出轨绿了李世民之后,长孙无忌在朝廷中的地位已经开始变得尴尬了起来。
太子人选的事情,长孙无忌是万万不敢开口的,有些事情很严重,长孙家现在所求的只是自保而已。
所求的只是自保!
俗语云: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随着时间的推移,长孙无忌发现自己越来越不理解、捉摸不透李世民的心思了。
“无忌,你乃是朕的肱骨之臣,你且说说究竟该立谁为太子?”李世民又追问了一句。
听着李世民分不清喜怒哀乐的话,长孙无忌鬓角处汗水点点滑落:“臣不知!”
“唉……”一阵叹息在大殿中响起,李世民面色落寞的看向远方,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才听李世民道:“对了,可有李将军的消息?”
“回禀陛下,李将军的气机正在逐渐散去变淡,只怕是已经不再人世间了。”尉迟敬德应了一声。
“什么?”李世民猛然一惊,李靖可是其手下的爱将,一生南征北战出力不知多少,而且双方都有共同的心腹大敌,李靖对于李世民来说意味着什么,根本就不言而喻。
“你是说李靖被人害了?”李世民面色阴沉下来,大殿内风雨欲来,充斥着沉甸甸的压力,叫人喘不过气来。
“回禀陛下,怕是八九不离十了。”尉迟敬德道。
“砰!”
栏杆被李世民一掌砸断,眼中怒火升腾:“可曾找到李靖的尸体?”
尉迟敬德摇了摇头,面带惭愧之色。
“传朕旨意,一定要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决不可姑息!朕一定要找到凶手,为李靖复仇!李靖乃我大堂朝臣,居然就这般无声无息间死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此事若不查清,朕如何与满朝文武交代?如何与天下人交代?”
“是!”
大殿内的众位大臣俱都是面色一阵严肃,远处群臣你看我我看你,李靖的身份地位可不低,决不能就这般不明不白的死去。
李靖之死,霎时间在江湖中引发了山崩海啸的颤抖,李靖是谁?当朝的兵部尚书,有名的上将军,现在居然就这般不明不白的死了,这不论如何都绝非小事。
竹林
小筑内
红拂女手中持着画笔,手中笔墨丹青流转,过了一会方才停下笔,一双眼睛看向虬髯客:“李靖死了!”
“什么?”虬髯客闻言如遭雷击:“怎么死的?这不可能,他乃是至道强者,寿命长着呢,怎么会就这般死去?”
红拂一双眼睛认真的审视着虬髯客,虬髯客眉头皱起:“你该不会怀疑是我下的手吧?”
“我虽然讨厌李靖,但绝不希望他就这般不明不白的死了,是我对不住他!”红拂叹了一口气,眼中难得露出一抹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