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什么?
自家王妃还在李世民床上被蹂躏呢,他能说什么?
只能咬碎牙齿,将血液吞入腹中。
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奸淫妻女,乃不共戴天之仇也。
泾河龙宫
青龙王化作一八岁孩童模样,端坐在水晶床上,闭目运功,头顶一颗青色龙珠不断翻滚,吞噬着泾河水脉的力量。
过了半日,才见龙珠散发出无量神光,被泾河龙王吞入腹中,猛然睁开眼,一道道惊雷自眼中划过:“不错!不错!父王为我谋了这泾河龙王的职位,这才修炼几年,便顶得上百年苦修。泾河乃天下水脉运转枢纽之一,得天下无数水脉加持,只要给我二十年时间,我便可修为大成。人族那些蠢货只以为我龙族贪图水脉气数,却不知天下水脉神祇皆尽暗中调动水脉之力加持于泾河,供我修炼!”
泾河龙王以人族水脉为供养,以人族的半数气数为加持,修为当然是突飞猛进。
龙族占据人族水脉,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真正的谋划是将天下水脉之力调集于泾河,供青龙王修炼。
水脉中积攒了人族数千年累积,若是尽数成全青龙王,想不成道都难。
“黑鲶!黑鲶!”青龙王唤了一声。
一语落下,却不见外界回应。
青龙王顿时面色阴沉起来,站起身下了云台,向外界走去:“黑鲶,你这家伙去哪了?”
“大王,不好了!不好了!您可终于出关了!”却见一蟹将脚步匆忙的扑过来,跪倒在地哀嚎道。
“休要哭嚎,发生了什么事,还不速速道来。”青龙王不耐烦道。
“大王不知,您闭关这两个月,岸上来了一个老渔翁,这老渔翁手段非凡,居然专门钓我泾河的龙子龙孙,这两个月下来,泾河稍微成了气候的龙族之属,皆尽被那老翁钓走。就在三日之前,黑鲶将军也被那老翁钓走了,在这般下去,只怕泾河龙族要灭亡了。”蟹将嚎啕大哭。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泾河龙王听了顿时火冒三丈,转身走入密室,取来了一本名册,翻开名册一看,双眼顿时呲目欲裂:“大胆渔翁,这是要断我泾河气数,实在是罪该万死!”
你道为何?
却见那名册上的一个个名字,此时已经皆尽黯淡化作了灰色,显然已经身亡,成为了别人的腹中餐。
“混账,本王要杀了他!”泾河龙王大怒,纵身卷起波涛,便要出水打杀一统。
“大王不可!万万不可啊!这里是人族之属,垂钓捕鱼乃是人族的权利,大王若因此打杀人族,给了人族攻击的借口,收回泾河水脉,岂不是辜负了大老爷的一番希望?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龙王的道功要紧,我等水族性命与大王比起来,不值一提!”蟹将苦苦哀求。
泾河龙王闻言果真冷静下来,话语里杀机四溢:“此人专钓我水族龙种,显然是有备而来,我岂能放过他?在这般下去,我水族必然精锐丧尽,本王乃是泾河龙王,岂能坐视不理?”
泾河龙王双拳紧握:“明日本王亲自去会会那渔翁,我倒要看看那渔翁有何本事,居然专门钓我水族龙种。”
说完话泾河龙王转身离去。
第二日
却见那老翁又来到岸边,四处寻望一会,方才寻了一个地方坐下。
“这位兄台也是在此地钓鱼?”却见一櫵夫自岸边路过,碰到了渔翁,开口打个招呼。
“正是,兄台去山中砍柴了,倒是好收获!”渔翁看着那櫵夫,眼中露出一抹精光,笑眯眯道。
櫵夫走来,眼中露出一抹精光,递上了手中酒葫芦:“小可对于钓鱼最感兴趣,可惜一直苦于无人指点。前些日子听人说先生精通钓技,还望先生指点一二。”
渔翁接过葫芦,轻轻的一嗅:“好酒!好酒!”
抿了一小口,渔翁眼中露出享受之色:“你在一边看着就是了!”
说罢渔翁放下酒葫芦,小心翼翼的塞上盖子,然后才拿出鱼饵,抛出了钓竿。
鱼饵是普通的鱼饵,钓竿是普通的钓竿,老翁是毫无修为的老翁,但偏偏可以钓得真龙之子,岂不怪哉?
将鱼饵抛入水中,老翁揭开酒葫芦塞子,不紧不慢的喝了起来。
不过一时半刻,却见泾河沸腾起来,暗流涌动,青龙王能亲眼看到,河底无数强悍的妖兽为了那一小块鱼饵在不断的斗法争锋,死命搏杀。
瞧着那波涛翻滚的河水,默然锤坐,稳坐钓鱼台的老翁,泾河龙王惊得站起身。
“这……这……这……”泾河龙王指着河水说不出话,过了一会才勉强收复情绪,磕磕巴巴道:“兄台,小可见这钓竿、鱼饵皆尽寻常,却为何引来无数鱼类争相抢夺?”
此时老翁已经熏熏欲醉,大脑有些不听使唤,听了泾河龙王的话,忍不住得意的道:“你是不知,城中有一位算卦的先生,其卦象奇准无比,老夫每次捕鱼之前,都要去那先生处求来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