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挟着天子龙气,裹挟着天地大势,气势汹汹的向着涿郡压去。
瓦岗寨龙气一声咆哮,向着涿郡覆压而去,霎时间惹得天地间各路大能纷纷侧目。
李密要干什么?
难道要挑战哪位无敌的神话?
“有点意思!”张百仁忽然放下手中茶水,双眼内太阳神火流转,看到了远方景色。
无尽的龙气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浩浩荡荡向涿郡而来。
“轰!”
涿郡道道气机冲天而起,纷纷震怒,欲要向着那龙气迎去。
“都退下!”张百仁话语淡然,所有气机都在刹那间隐匿一空。
张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谁也无法察觉的嘲弄,随即手掌轻轻一招,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这李密倒有些意思!有些武者的血气,我还以为他能忍一辈子,做一只缩头乌龟呢!”
“都督,这李密似乎是想要和你拼命啊!你怎么得罪他了,居然叫其做出这般疯狂的举动!”孙思邈眼中露出了一抹骇然。
张百仁笑而不语。
脚踏大地,李密怀抱长刀,裹挟着瓦岗寨气势,一往无前的向涿郡走去。
李密抚摸着怀中的长刀,眼中露出一抹沉思之色,越是向着涿郡走去,他便越能感觉到涿郡的大势。
哪位强者坐镇一方天地,似乎与天地乾坤融合唯一,化作浩浩荡荡无尽气势向自己心中压迫而来,欲要逼迫自己返回去。
李密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疯狂之火在不断燃烧:“绝不屈服!这次我绝不屈服!我宁愿死,也绝不屈服!”
若不能得到自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整日里成为别人手中的提线傀儡,这绝不是自己想要的日子。
有的人活了千年,但他和活了一日没有什么区别。有的人活了一年,但是却比别人的千年还要精彩。
“龙翔于九天,遨游四海,没有人能使我屈服。”李密一步一步的向着涿郡走去,脚下留下了道道沉重的脚印,越是向前,冥冥中的那股压力也就愈大。
心灵中警示在不断疯狂的响起,疯狂的呐喊道:“回去吧!回去吧!回去你就安全了!再往前走,只能死路一条!”
可惜
李密脚步依旧坚定不移的向前走着,没有人能使其回头。
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李密这是要做什么?刚刚称帝便要去挑战涿郡的那位?莫非嫌弃自己活得太长了,想要自寻死路不成!”长江流域,巫不樊手中拿着小小钟鼓,不断的在吸引着附近蛊虫向自己汇聚,此时感受到瓦岗山冲天而起的气机后,好奇的抬起头,睁开法眼,眼中露出了愕然之色。
胆子太大!
这世上居然还有人敢于挑衅涿郡那人的威严?
“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奢比尸摇头晃找,看着步履沉重的李密,露出了沉思之色:“我要不要相助其一臂之力?”
李密得了天子龙气,未必没有机会斩杀张百仁。
即便斩杀不得张百仁,就算能重创,那也是好的啊!
只要能重创张百仁,打破其无敌神话,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出手对付他。
想到这里,奢比尸眼中露出一抹杀机,下一刻身形卷起,化作一白头老翁,拄着拐杖汗流浃背的坐在青石上。
天空中烈日炎炎,在老汉身侧摆放着一具棺木,殷红色!殷红如血的棺木。
李密脚步沉重的走来,脚掌落下,方圆十米沙尘荡漾起层层涟漪。
瞧着那老者,再看看棺木,李密忽然顿住脚步。
青天白日,这附近方圆百里荒无人烟,哪里来的老者?哪里来的棺木?
“这位大爷,可否给老汉搭把手?”老者瞧见李密走过来,眼中满是激动之色的站起身。
“老丈有何事?”瞧着眼前诡异的老者,李密心中升起了警惕之心。
“老夫儿子年前病死,只剩下一具白骨,老汉听闻瓦岗山如今国泰民安百姓富足,于是便想着前往瓦岗回归故土,可惜这棺木实在是沉重,还请阁下为我搭把手!”老翁双手作揖:“在下感激不尽!”
李密闻言眉头一皱:“老丈失礼了,在下前往涿郡,与老丈却不是一路人!”
“涿郡?涿郡乃是死路,有什么好去处?倒不如就此回转,前往瓦岗的好,或许还能求得一线生机!”老丈不紧不慢的敲了敲脚下青石。
李密闻言不语,转身欲要继续向涿郡走去。
那老汉见此,只能无奈道:“罢罢罢!你便背着我儿的棺木,前往涿郡,然后回转瓦岗之时,再背回来也不迟,老汉我就在这里等你!”
李密闻言一愣,转身看着那老汉,随即略做沉思:“本座此行前路多坎,只怕有去无回,老汉还是另觅他人吧!”
“反正老汉我一个人是如何也抬不走棺木,如今只能随你了!”老汉如牛皮糖一般,就是不肯松口。
“罢了,我便助你一臂之力!”李密上前一掌拍住了棺木,正要发力提起,却是面露一抹愕然。
棺木不到五百斤,对于李密来说不值一提,但眼下这普普通通的棺木,他居然没有提起来。
眼中露出了凝重之色,李密沉声道:“老丈确定棺木里盛放的是尸体?”
尸体有这么沉?
你别骗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