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叫你盯着吗?”大帐内的始毕可汗闻言猛然站起身,摔落了手中杯盏。
侍卫面色惊惶的跪倒在地,脸上满是惨白之色:“小人该死,还请大王恕罪!”
“你确实是该死!”始毕可汗眼中闪过一抹杀机,过了一会方才放下手中茶盏:“不过若真的是那人出手,瞒过你的手段,倒也正常!”
“去请仆骨怀恩过来。”始毕可汗举起酒壶一饮而尽。
“是!”
侍卫闻言一礼,然后方才转身告辞离去。
不多时
就见瘦弱得仿佛皮包骨头一般的男子走入大帐,对着始毕可汗恭敬一礼:“拜见大王!”
自家这幅身躯太过于吓人,是以仆骨怀恩整个人都笼罩在黑袍之中,再也看不出半点的异常。
“义城公主不见了!”始毕可汗开口。
仆骨怀恩闻言心中一惊:“下属这就将其找回来!”
始毕可汗自怀中掏出一只老鼠,粉红色的老鼠:“不管是谁,胆敢拐走公主,那就男女老少一个不留!”
“大王,不过是一个即将亡族灭种的公主罢了,如何值得大王这般上心?”仆骨怀恩有些不解,那义城公主想走,你就叫她走就是了,何必孜孜不倦的穷追不舍?
“义城公主乃日后本王牵制张百仁的一枚重要棋子,岂能丢失?”始毕可汗冷冷一哼。
听闻此言,仆骨怀恩不敢多言,立即转身消失在雨幕内。
郑家商队
此时那管事与见神境界的护卫首领骑在马上,披着蓑衣,首领露出了一抹不安:“不知为何,今日出了突厥大营之后,就一直心血来潮,莫名心悸惊慌。”
“你别吓我!”管事闻言一个激灵,见神武者的心血来潮还是很灵验的。
“唉!”武者叹了一口气:“希望我想多了!只希望能带领兄弟们平安的回去。”
管事此时面色发白,转身打马向商队走去,来到了马车前,低声道:“不知阁下是何身份?”
马车中的义城公主嘴角轻轻翘起,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现在反应过来?晚了!
确实是晚了!
不是一般的晚!
“有人叫我可汗王妃,还有的人叫我义城公主,不知你要问的是那个?”义城公主的声音很轻,但话语落在管事的耳中却犹若惊雷。
“咔嚓!”
惊天霹雳,骇得管事差点跌落下马。
出大事了!
自己居然将突厥王妃拐了出来,日后能好过才怪!
“吁~~~”管事勒住马:“停车!”
商队慢慢站住,管事手指攥着缰绳,指骨发白:“你莫要开玩笑!”
马车内
义城公主周身笼罩在黑袍内,唯有红唇漏了出来,划过一个不屑的笑容:“害怕了?”
“我觉得你是在开玩笑,这个玩笑真的不好笑!”管事的话语很认真。
“可是这却是真的。”义城公主的声音犹若风中铃铛。
“不可能,你为何会这般年轻?义城公主理应是个老妇人才对!”管事的声音里满是不解,若非义城公主如此年轻,绝对骗不过管事的脑袋。
天家血脉,不得长生!不得修炼,义城公主如何青春永驻?
没有回答管事的话,义城公主只是静静的端坐在马车内。
“回去!”
管事话语决然,本以为对方偷运的只是一个寻常女子,当初此女走入大帐之时,管事见其是中土女子,而且还这般年轻,只以为是突厥南下劫掠来的。谁能想到居然是义城公主?
“回去?晚了!你可知那身披斗笠的人是谁?”义城公主不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