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渊闻言身子一震,略做沉思道:“我怎么忍心将你送官,这等话你日后需谨慎,切莫胡乱说出口,速速退下吧。”
矫情!
当权者没有一个不矫情的。
即便是亲生父子,也是矫情。
瞧着李渊,李世民转身退下,返回宫殿与裴寂一阵谋划。
第二日
李世民又对李渊道:“今盗贼日多,遍于天下,大人受诏讨贼,贼可尽乎?最后,终不免获罪。且世人皆传李氏当应图谶,故李金才无罪,一朝族灭。大人即便能能灭尽贼人,则功高不赏,身益危矣!唯昨日之言,可以救祸,此万全之策也,愿大人勿疑。”
李渊看着李世民,叹了一口气道:“我昨夜思汝言,亦大有理。今日破家亡躯亦由汝,化家为国亦由汝矣!”
恰逢此时
江都有使者将来
李渊看着手令心乱如麻,只怕是朝廷要处决自己。
李世民低声道:“今主昏国乱,尽忠无益。偏裨失律,而罪及明公。事已迫矣,宜早定计。且晋阳士马精强,宫监蓄积巨万,以兹举事,何患无成!代王幼冲,关中豪杰并起,未知所附,公若鼓行而西,抚而有之,如探囊中之物耳。奈何受单使之囚,坐取夷灭乎!”
说到这里,李渊怦然心动,低声道:“涿郡那边当真松口了?”
李世民心中暗笑,不动声色道:“涿郡不开口,门阀世家那个敢举大旗?”
李渊闻言点点头,但却终究是不敢轻率断绝。
造反,那可是关乎着李氏一族的前途命运啊。
第二日
裴矩请李渊喝酒,酒宴酣畅之处,两美女环绕而来,迷糊中与李渊做了不可描述之事。
待到李渊醉醺醺的办完事,裴矩在低声道:“二公子聚谋士,养刀兵,欲举大事。”
李渊闻言顿时一惊,酒醒了大半,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怎么泄露了出去?
一抹杀机在心中流转,李渊不动声色道:“哈哈哈,裴兄说笑了。”
裴矩轻轻一叹,指着李渊身边的女子道:“此二女乃晋阳宫的嫔妃。”
“呼~”
李渊一个激灵,顿时酒醒了过来,惊得猛然站起身:“裴兄,你为何害我?”
此时李世民领着一大群人走了进来,笑看着李渊,纳头便拜:“我等拜见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哗啦啦的拜倒,李渊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你就算是设计,不能柔和点吗?
会吓死人的!
李渊轻轻一叹,回过神来道:“吾儿诚有此谋,事已如此,当复奈何,正须从之耳。”
矫情!
依旧是矫情!
所有事情都推到李世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