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农城外
杨玄感十万大军整齐列队,旌旗遮天蔽日的排开。
“将军,你看!”忽然有士兵指向弘农城门处,却见一尊石棺静静的躺在那里。
“故弄玄虚,本将率十万大军,至道强者也要退避三舍,区区弘农城攻克亦不过弹指之间而已!”杨玄感冷然一笑,打马上前:“蔡王杨积善可在?”
“本王再此,你这逆贼,还不速速下马受降。”杨积善面色阴沉的出现在城头。
杨玄感仰天得意一笑:“看在你是王爷的面上,给你一份体面,速速下城受降,本将军留你一命叫你父子团聚,不然今日便叫你血溅三尺。”
得了天子气数加持,杨玄感已经化作了见神强者,而且还在见神的境界走了很远。
“杨玄感,你还识得本人否?”张百仁紫衣飘飘,头戴玉冠,背负双手出现在城头。
“张百仁!”见到张百仁出现在城头,杨玄感顿时心中一沉,浮现出一丝丝不妙的感觉。
一侧的李密也是变了颜色,瞧着城头的那“少年”,悄悄对着身边侍卫打眼色,暗自里打马悄然远去。
张百仁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看着远去的李密,并未阻止。
普天之下,到处都是我的小号,就问你绝望不绝望。
你亲人是我的小号,你朋友是我的小号。你父母是我的小号,你下属是我的小号。你身边一切重要的人物都是我的小号,就问你绝望不绝望。
杨玄感、李子雄,一个都不少。
“杨玄感,你当初是如何与本都督保证的,你绝不造反!难道这句话被狗吃了!”张百仁指着杨玄感鼻子喝骂一句:“你如何与本都督保证的?”
“张百仁!交还红拂!若非你夺取红拂,我岂会起兵造反?我如今已经得了天子龙气,破灭乾坤万法,你莫要在我面前虚张声势,如今大隋除了天子,谁都不是我的对手!”杨玄感手中马鞭一指张百仁:“交还红拂,饶你一条生路。”
“红拂?亏你将红拂养了二十多年,怕是连红拂一指头都没碰过吧!居然白白便宜了李靖,给李靖养了一个妻子,你也是男人的悲哀啊!男人中你也是另类的存在!好人啊!”张百仁叹了一口气。
“混账!你该死!”杨玄感猛然拿过侍卫手边的强弓,箭矢疾若流星般,转瞬就到了张百仁身前。
“呼!”
一口气息吐出,箭矢尚未靠近,便已经化作了灰灰,那箭头化作铁液滴落在地,不知所踪。
见此一幕,杨玄感面色一变,但却犹自不肯罢休:“张百仁,本将军承认你修为高绝,但那又如何?我麾下十万人马,投鞭断流,你能战胜几个?”
听着杨玄感的话,张百仁无奈一叹:“杨玄感,本都督给你一个机会,你如肯迷途知返,随我前往陛下面前认错,今日本督可以饶你一命,不然弘农便是你埋骨之地。”
“休想!你我有夺妻之恨,我岂能饶你?饶我一命?亏你说得出口,待你斩了我这十万大军再说其他!”杨玄感摆摆手:“埋锅造饭,准备攻城。”
十万大军准备伙食,张百仁摇摇头,一指城门下的石棺:“杨玄感,你可知那石棺中是谁?”
“与我何干?”杨玄感不予理会,准备打马回城。
“杨公就在那石棺内,你父子相逢,却不与你父亲见面,简直是不孝子!”张百仁一身嗤笑。
“胡说!我父亲在闭关修炼,怎么会在这石棺内!”杨玄感停住脚步,怒斥了一声。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张百仁笑语盈盈道。
瞧着张百仁,杨玄感面色变了变,终究是转过身子,向着城门走去。
“将军不可,谁知那石棺周边是否有埋伏,您若过去,正中此人下怀!”李子雄开口阻止。
听闻此言,杨玄感脚步一顿,对着身边的亲卫道:“你二人替我走一遭。”
两位亲卫不敢辩驳,将李子雄祖宗八辈骂了个遍,硬着头皮向棺材走去,猛然掀开了石棺的盖子,却是一生惊呼:“将军,确实是老爷!”
“什么?”杨玄感一愣,急忙快步走上前,待瞧到石棺内的那道沉睡人影之时,猛然一声惊呼传遍战场:“爹!”
杨玄感扑在棺材上,不断摇晃杨素:“爹,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大哥!”杨玄奖快步走上前来:“大哥,眼下决战在即,切不可因此乱了心神,着了大都督算计!”
“张百仁,你将我爹怎么样了?”杨玄感抬起头,怒视着张百仁。
张百仁袖子里拿出玉萧,眼中露出一抹笑容:“杨公,你子嗣都来了,还不起来叙叙旧。”
“嗖~”
只见杨素身子一挺站起身,慢慢的睁开眼,眼中满是迷茫。
“爹!爹!我是玄感!我是玄感啊!”瞧着站立起来的杨素,杨玄感连忙扑上来,不断摇晃杨素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