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阵!”裴长才喊了一声。
瞧见对方动作,张须驼面色一变,这绝对不是普通盗贼,而是真真正正各大家族培育出来的精英。
“杀!”张须驼是兵家的人,自然知晓军阵的厉害,不敢叫对方真的布成大阵,径直突破音爆,杀入了人群。
一时间张须驼过处人仰马翻,那裴长才见此面色一变,立即上前与张须驼纠缠。
此时军阵才布下一半,二人交手仿佛炸弹般,惊得众人望风而逃,不想做了枉死鬼。
眼见着手下溃败,裴长才无奈,只能摆脱张须驼的纠缠,趁乱逃走。
贼人虽然人多势众,但却被张须驼杀的望风而逃,奔走而散。
暂时得胜,张须驼会兵于城中,开始筹谋反击。此时反贼已经被张须驼杀破了胆子,自然不敌朝廷正规军,纷纷大败而走。
这边张须驼大胜正要追击,那边郭方预等合军攻陷北海,大掠而去。
须陀谓民属曰:“贼恃其强,谓我不能救。吾今速行,破之必矣!”乃简精兵倍道进击,大破之,斩数万级,前后获贼辎重不可胜计。
看到这里,张百仁脑海中回忆起罗士信的记载,史书曰:
历城罗士信,年十四,从须陀击贼于潍水上。贼始布陈,士信驰至陈前,刺杀数人,斩一人首,掷空中,以槊盛之,揭以略陈;贼徒愕眙,莫敢近。须陀因引兵奋击,贼众大溃。士信逐北,每杀一人,劓其鼻怀之,还,以验杀贼之数;须陀叹赏,引置左右。每战,须陀先登,士信为副。帝遣使慰谕,并画须陀、士信战陈之状而观之。
罗士信,这是罗士信第一次出现在张百仁眼前。山东、河北反贼无数,遍地烽火,各地反贼知道张须驼勇猛,却是不敢与之硬碰,而是不断到处作乱,使得张须驼疲于奔走,四处扑火。
“大隋局势已经到了这一步吗?”张百仁一双眼睛眯起,看向了远方:“门阀世家亡我大隋之心不死啊!”
说着话将手中书信递给鱼俱罗,鱼俱罗看着书信,眼中满是震惊,咬牙切齿道:“不曾想才过月余,大隋局势竟然已经糜烂至如此境地!”
张百仁背负双手,一双眼睛看向远方,似乎能隔着空间看到临邑战场。
“本都督亲自去临邑走一遭!”张百仁背负双手,缓缓而行。他没有和鱼俱罗说,眼下不过小打小闹罢了。
不错,再张百仁看来就是小打小闹,各大门阀世家暗自支持乱匪,不断各地起火,为的就是消耗大隋元气,不断消耗大隋精锐,消耗大隋的有生力量。
真正后面的大菜是门阀世家直接揭竿而起,那可是真真正正的正规军,绝非散乱无方的盗匪可比。
利用盗匪消耗大隋的正规军,待到大隋正规军疲于复命,锐气尽去,就是各大门阀世家真正出手之时。
张百仁能做什么?
斩杀所有盗匪?
盗匪不过汇聚起来的流民而已,一群活不下去的流民,张百仁下不来狠手。至于说门阀世家真正冒头,斩了门阀世家根基,那个冒头斩那个,怕也没那么简单!
这只是最理想的设想而已,实际上却永远都做不到。
门阀世家揭竿而起,必然会汇聚天子龙气,到时候也是大麻烦。就算张百仁能杀,又能杀多少?
“还要看天子的意思,天子不动各大门阀世家,必然有自己的考究,各大门阀世家底蕴深厚,如三宝拂尘,我居然未曾听过!”张百仁暗自沉思。
身形化作虚无,再出现时已经到了临邑。
张须驼的大军暂时驻扎此地,说来也奇怪,临邑大地上居然不曾见到任何血渍与亡魂。
所有亡魂都成了诛仙四剑的养料,化作了诛仙四剑的进化之物。
“来人止步!”城楼上一小将呵斥道。
“本都督张百仁!张须驼老将军可在?”张百仁来到城下,打量着那英武青年。
“大都督?可有印证?”小将闻言一愣。
张百仁一笑:“请张须驼出来一见便知。”
小将闻言转身对身边侍卫吩咐一声,不多时就听一阵音爆响起,张须驼登临城头,看向了下方的张百仁,大喜过望道:“果真是大都督,速速打开城门,请大都督进来!”
“不必!”张百仁肉身聚散无形,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张须驼身前。
见到张百仁这一手,张须驼顿时大惊:“都督,你这是肉身还是阳神?”
尽管心中已经清楚,但却依旧忍不住上前捏了捏张百仁的胳膊,随即失神道:“都督,你莫非成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