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仁讪讪一笑，收回双手。

公孙大娘端上茶水，然后道：“我最近剑道遇见了瓶颈，正要下山像你请教，不曾想你居然直接来了。”

“你这般剑道天赋，也会有瓶颈？”张百仁一愣。

“这瓶颈足足卡了我五年。”公孙大娘满面唏嘘：“剑道无边深如海啊！”

“可是那里不懂？”张百仁关切道。

“你说的剑光分化，我却分化不出来。”公孙大娘眉头皱起。

这世上剑道修行关隘少有，有的只是技艺上的关隘。

剑道神通大概第一步是指挥如臂。

到了这一步便是凡俗中的好手。

第二步便是剑芒，已经步入“道”业。

附着剑芒无坚不摧，斩鬼杀神据都在反掌之间。

剑芒为剑道的第二阶，亦或者说是第二阶段的神通。

寻常武者易筋完毕，周身皮肉犹若老牛，凡俗之力难伤，但却挡不得剑芒之威。

第三阶段便是剑气离体，此境界开山断河，挥剑斩浮云据都在等闲之间。

剑气离体，对于道人的阳神、鬼怪克制最为强大，不过也只是神通的一种罢了，与易骨强者争斗起来互有胜负。

接下来便要领悟剑意，剑意与剑气融合，使得剑气无坚不摧，带有修士个人的精气神、意志力量，破坏性大大增加，一旦被斩中，不容易磨灭。

到此境界，剑气可以随意变换，化分无穷。

接下来便可初步尝试人剑合一。

如果说剑意领悟对于战力增加不大的话，那么一旦人剑合一，便是质的飞跃。就算见神武者面对着人剑合一的剑仙也要小心万分，不敢大意。

至于说人剑合一之后，便是真正的仙家手段，十里之外取人首级，此乃无敌手段，不管你阳神也好，见神也罢，只有被吊打的份。

张百仁如今人剑合一，至于说十里之外取人首级，却一点头绪都摸不到。

其实张百仁对于御剑千里取人头，心中有猜测，此境界已经不单单人的问题，更是剑的问题。剑仙祭炼感应自家宝剑，感燧通灵，将其全部精气神灌注于宝剑之内，形成类似于道家阳神之类的道果，然后驾驭着飞剑千里之外取人首级。

想要被灵魂驾驭飞行十里，寻常的宝剑可不行。当然了，这一切都是张百仁的猜想，自从自家诛仙四剑内结出四道魔胎，通灵之后张百仁对于剑道下一个境界已经隐约中有所触及。不过此境界太过于不可思议，即便张百仁也拿不住把握。

说来说去，剑仙的境界划分并不明确，仿佛一个个神通般，练成了就是练成了。剑仙的手段都在剑上，所以对于延长寿命并无益处。

“剑光分化？”

张百仁瞧着公孙大娘，他虽然不会剑光分化，但毕竟有四大神剑天书作为参考，拿住公孙大娘的皓腕之后，眼睛缓缓闭上。

“剑道无非精粹而已！”许久后张百仁松开手指：“剑气精粹，便可指挥如臂，可炼剑成丝，有种种不可思议之妙用！”

“精粹？”公孙大娘眉头皱起：“我的剑气打磨了十五年，难道还不够精粹？”

炼剑成丝，便是剑气精粹到极致的表现。剑气凝而不散，方才可附着于发丝之上而不伤发丝分毫，指挥如臂如心如意。

“不够精粹！”张百仁摇摇头。

“我的剑气已经打磨到了极致，还有何种方法可以精粹剑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