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汉子的话,张百仁目光微微一闪,眼中满是诧异。大隋如今虽然说世道浑浊,但绝对没有大乱。
“这位兄台,瓦岗寨在此聚众为匪,怎么不见官府围剿?”张百仁面带诧异之色。
听了张百仁的话,镖师苦笑:“小兄弟,你是不知道,根本不是官府不想围剿,而是官府也有心无力啊。”
“此话何解?”张百仁满面诧异。
“当初瓦岗出现土匪时,官府也曾发兵围剿,只是每次出征都出现各种意外。要么缺少粮草,要么提前走漏了消息,要么就是内部的重重阻力。”镖师撇撇嘴:“有门阀世家做后盾,当地官府又能如何?门阀世家暗中捣乱,官府、军中到处都是眼线……”
说到一半便不说了,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说一半足以。
“我说李老三,你可别乱说,小心了你的舌头!”掌柜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算盘声清脆犹若潺潺流水,清澈无比。
李老三嘿嘿一笑:“李宝,你这客栈过往商旅无数,怎的没听说瓦岗寨来你这里捣乱?”
“我这里都是乡里乡亲的住着,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李宝也就是那掌柜,不紧不慢的道。
张百仁低头喝着清水,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之前潺潺犹若清谷幽泉的算盘声忽然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浑浊。
各位镖师依旧在议论纷纷,很快酒菜摆上,张百仁端起米饭不紧不慢的吃着。
那掌柜算完帐,拿起三炷香点燃,插在了财神爷的牌位前。
香火淼淼,冲天而起,浓郁的檀香味弥散整个大堂。
大概过了三十多个呼吸,只听得“砰”的一声,一位修为稍弱的汉子脚掌一软,猛然跌坐在地。
“狗胆,你怎么了?才走这么短的路就累到了。”有同伙上前欲要将其搀扶住。
“砰!”
座椅翻滚,又见一位男子案几翻滚,跌倒在地。
“这……”领头的镖师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猛然站起身:“这是迷香!”
说完后打翻酒壶,准备用湿布去捂住鼻子。却见那湿布捂住鼻子,众人昏的更快,不过十几个呼吸功夫,满堂几十号人都翻滚在地,唯有张百仁不动如山的端坐在那里。
“阁下好本事,我这迷香居然没能将你迷昏,当真不可思议!”有偏门打开,掌柜与小二一起走入大堂,在其身后有满手油腻的厨子拿着菜刀。
“掌柜在此日进斗金,何必做杀人劫财的买卖。”张百仁放下酒杯轻轻一叹。
“非是劫财,而是为了擒住你!只可惜你这人太谨慎,居然没有中招。”掌柜摇摇头。
迷香是其一,酒中的迷药才是杀手锏。
常人中了迷烟,第一个反应便是打碎酒水去捂住鼻子,却不知这酒水里被掌柜下了更可怕的迷药。一旦真的这般做,管教你易骨大成武者也逃不出去。
“为了我?”张百仁一愣:“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对我动手?”
“你来瓦岗寨为何?”掌柜的看着张百仁。
“路过。”张百仁慢条斯理道。
“路过?你小子糊弄鬼呢?老子这双眼睛三六九等之人都瞒不过去,天生一双法眼!你这人周身杀机缭绕,莫非是那家大派弟子出外行走的少侠,欲要来瓦岗寨打抱不平?你既然来瓦岗寨捣乱,无论如何都不能叫你上山。”掌柜嗤笑一声。
“哟,有些意思!”张百仁看着那掌柜:“李宝是吧,本都督正缺一位带我上山之人,你来了却是刚刚好!”
“掌柜的,莫要啰嗦,将这小子拿下再说。”小二手中板斧换成了砍刀,寒光四溢闪烁着冷冽之光,当头向张百仁狠狠的劈来。
“有些意思!”张百仁一根手指点出,锋芒之气流转,自家内世界熔炼了庚金之力,自己执掌“金”的力量,这砍刀不过寻常货色,张百仁当然不放在眼中。
“铛!”
张百仁手指指尖锋芒流转,似乎能割裂万物,砍刀齐根而断,速度不减的向着小二咽喉点去。
“大哥,点子扎手!”小二仿佛猴子一般蹦蹦跳跳,避开了张百仁的这一指。
“我来!”掌柜手中算盘炸开,无数算珠铺天盖地向着张百仁的周身窍穴打来。
“嗡!”
剑光流转,所有算珠化作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