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张,叫张小草!”张百仁黑着脸道。
“张小草?”张百花闻言一愣。
“你父亲如今在涿郡城南庄园,当年你三岁时,妙云道姑见你资质不凡,便要收你为徒。你父亲怕你饿死,便将你交由妙云道姑带走,我足足找了你二十多年,昨日才在醉花楼见到了你的踪迹。”张百仁深吸一口气,感觉有些头疼,对着侍卫道:“去将那老鸨喊来。”
侍卫领命而去,不多时老鸨来到屋子里。
张小草眼中满是质疑,不晓得张百仁说的是真是假。
“都督!”老鸨走入镇狱,瞧着张百仁,立即凑过来恭敬一礼。
“你醉花楼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怎么和宇文成都扯上关系?”张百仁眼中火光在酝酿,瞧得老鸨头皮发麻,汗毛颤栗,猛然跪倒在地:“都督息怒,且听小女子解释。”
“莫要啰嗦。”张百仁不耐烦道。
“三年前宇文成都打猎时无意中闯入了锦绣谷地界,看到了小草,顿时惊为天人,便派人上门提亲!宇文阀乃大隋四大门阀之一,锦绣谷自然不会拒绝……都督,这件事可跟老身一点关系都没有啊,都是锦绣谷的长老做主,都督饶命啊!”老鸨冷汗打湿了衣襟。
张百仁面色难看:“那劳什子婚约不去管他,日后取消了就是,你随我回转涿郡,你父亲这些年想你想得厉害。”
张小草面色沉重,咬着嘴唇:“奴家已经与宇文公子订婚,都督的话请恕小女子不能答应!”
宇文成都高大威猛,容貌俊俏,自然讨人喜欢。
张百仁虽然风采不凡,面若冠玉,但与小白脸般的宇文成都比起来,只能说是普通。
“砰!”老鸨被张小草的话吓得半死,拼命磕头讨饶,转身对着张小草怒斥:“百花,都督说婚约解除,那婚约便解除了,你莫要顽抗。”
“婚姻大事,岂非儿戏?”张小草倔强道:“都督可以杀了我,但若想我解除婚约,却是休想。我与宇文大哥情投意合,都督就算是位高权重,却也不能管人家的婚约。”
这般顶撞的话,惊得老鸨眼泪都下来了,只是哭嚎到:“都督饶命!都督饶命!”
张百仁面无表情,只是盯着张小草,过了一会才看向老鸨:“起来吧。”
老鸨闻言千恩万谢的站起身,张百仁坐在椅子上,有侍卫端来伙食,精致的八个小菜摆放整齐。
“坐吧!”张百仁深吸一口气,将酒杯摆开,倒了三杯酒水。
老鸨面露拘谨的坐下,一边张小草坐在老鸨身边。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张百仁看向老鸨,老鸨谄媚道:“小女子敬都督一杯,小草快给都督敬……”
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回头,却见张小草已经趴在桌子上睡去。
老鸨一愣,正要开口却被张百仁打断。
破旧的房子、破旧的屋子,北风呼啸,冷的令人恨不能跳入火盆里。
那记忆深处的羊肉汤,白面饼,还有那面容坚毅的少年,还有相依为命沧桑的面孔。
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却又那么熟悉。
黄粱一梦!
道胎魔种大法确实是超乎寻常的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
张小草睁开眼,对面青年公子正在不紧不慢的喝着酒水,老鸨低着头面色紧张瑟瑟发抖。
眼前的少年与那记忆深处的少年重叠,有了几分相似之处。
“我之前梦里都是真的?”张小草喃呢。
张百仁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张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