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份诏书发往天下各地,大小道观只要被朝廷登录了名册,便会收到请帖。
朝廷有令,各家道观岂敢不从。
身为这个世界最大政权,最大的势力,杨广号令天下不是说说,各地宗门只要你想继续在大隋境内混,在大隋内吸收香火,那你就要向杨广低头。
当然了,某些心怀不轨,被大隋列为“邪教”标签的道观,都已经隐匿在深山老林之中,不敢出来走动,生怕被军机秘府抓住马脚斩杀了事。
比如说金顶观,金顶观前身乃纯阳道观,纯阳道观就是因为得罪了大隋天子,所以才不得不隐匿在深山老林,而且还要改换门庭,就连名称都改了,方才换得大隋不予追究,不然这些家伙有得玩了。
庭院内,池塘水位下降了一半,看着池水里略带焦躁的鱼儿,张百仁眉头皱起。
古时候本来就缺乏食物,河里的各种鱼虾或可为人们改善伙食,如今天下大汉,河床干涸,不知多少鱼虾枉死,化作了肉泥。
“糟蹋食物啊,这次不给你等正神点颜色瞧瞧,还真当大隋是泥捏的。”张百仁把玩着蝎子精,两条眉毛仿佛两把利剑,似乎可以斩杀苍穹。
“大人,门外来了一位剑客,欲要挑战大人!”骁虎走来禀告。
“挑战?”张百仁拉长声,松开了手中的蝎子精,缓缓伸出手抚摸着一边的嫩枝:“将其打出去,本官是这些猫猫狗狗随便就可以挑战的吗?”
张百仁面带不屑:“将其打发了,要借我名头上位,想的倒是美!”
骁虎闻言走了出去,不多时又面色阴沉走回来:“大人,这厮在门外大骂,说您是浪得虚名,不敢出去比试,还打伤了咱们一位兄弟。”
“嗯?”张百仁面色阴沉下来:“出去瞧瞧。”
张百仁来了兴趣,起身随着侍卫走出去,遥遥的就听到大门外传来一阵喝骂声:“什么天下第一剑,居然连比剑也不敢,简直是浪得虚名之辈。如此人物徒有虚名,也敢窃据天下第一之位?你还是赶紧叫那都督出来,当着爷爷面前大喊三声‘我没卵子’‘我浪得虚名’了事,不然今个爷爷决不罢休,非要拆穿你这西贝货色。”
“住口,你区区一介江湖草莽,籍籍无名之辈也配和都督过招,若是识相速速离去,咱们饶你一命,若再敢大放厥词,今日叫你来得去不得。”一位军机秘府侍卫怒喝。
“离去?爷爷今个我要揭穿那黄毛小儿的真面目,朝廷也忒的儿戏,居然赦封区区一个黄毛小儿为天下第一剑,我等剑士宁折不弯,今个必须要揭穿此子虚名,叫一黄毛小儿窃居高位,是对我等用剑之人的羞辱。”声音铿锵有力,张百仁走在路上就听到了外面的喊叫。
走出大门,此时外面过道上已经聚集了男女老幼上百人,附近权贵家属尽数在围观。
看热闹一直以来都是中国人的传统。
张百仁面无表情的走出来,府邸门前两位士兵胸口血流如注,跌坐在地上,却依旧强自用长剑支撑,免得自己倒下。
张百仁走出来,一股气场笼罩而下,场中的议论纷纷霎时间停止。
没有理会那叫嚣的汉子,张百仁低下头看着军机秘府侍卫胸口,一股锋芒剑意流转,所以伤口迟迟无法愈合。
手指一抹,所有伤口处剑意瞬间被击散,两位军机秘府侍卫羞愧难耐:“都督,下官给您丢人了!”
张百仁摇摇头,慢慢站起身:“好生看着本官如何为你找回场子。”
看着丰神如玉,犹若儒生一般的张百仁,远远看着如沐春风,那前来挑战的汉子居然愣住,待到张百仁站起身,才愕然道:“你便是无生剑张百仁?”
张百仁慢慢站起身,转过头看向男子,三十多岁年纪,身上穿着不伦不类的绸缎,在其身后一位颇有容姿的少妇以及一位老妇人站立。
男子蓄着胡须,生的一双豹子眼,腰间插着一把百炼铁剑,在其身后女子也是身上衣衫绫罗绸缎,头上发饰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