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仁倒也不客气,提起笔来慢慢梳理,罗列了几条章程后,与王通说了一会话,眼见天色渐暗,王通笑着道:“小先生若不嫌弃寒舍简陋,梁米粗糙,不如在寒舍吃过饭再走如何?”
张百仁自无不许的道理,王通的伙食很简单,简单的有些过分。
一碗白米饭,白米中掺杂了些许糙米,一碗青菜,一盘豆腐,仅此而已。
其实王通的伙食在这个时代绝对不错了,须知许多人吃的都是草根树皮,吃糠咽菜,至于说精米白饭唯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一顿。
双方吃过晚饭,张百仁起身告辞离去。
伙食虽然简陋,但青菜炮制的到位,味道很不错。豆腐经过细心腌制,有了几分乳豆腐的味道。
回到家中练了一会剑术,看着天空中的明月,树叶缓缓枯黄,轻轻叹了一口气,紧了紧身上的大衣。
古时候没有娱乐,张百仁坐在大堂中默然弹琴,高山流水响起,驱散了夜晚沉寂,暗中的侍卫陶醉在乐声中不可自拔。
张百仁慢慢站起身,手中拿着道德经看了一会,方才合衣睡去。
科考绝对不会那么平静,定然有大事发生。
三日后,科考如期举行,科考之事举国震动,天下恭贺之。
科考的地方在国子监,黑压压不知多少士子天还未亮就已经在国子监外排队站好,在瑟瑟的冷风中细心的研读着书籍。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张百仁坐着马车穿过众位士子,进入国子监,此时国子监内灯火通明,大儒王通以及另外十几位监考官坐在大堂内讨论着什么。
在国子监内,五步一岗,到处都是面色严肃皇宫调派来的高手。
“各位恕罪,本官迟到了。”看着屋中的众人,张百仁抱拳告了个罪,满屋都是发丝半白乃至于全白的儒家之人。一个个皓然白首,面色端庄,威严之气不怒自威。
“你小子终于来了!”王通站起身笑了笑,转身对着十几位儒家大儒道:“各位,这位便是我儒家兴盛的开创者,寒门士子的启明之师张百仁。”
“我等见过张先生。”众位大儒面色肃然,齐齐恭敬一礼。
“不敢当各位如此大礼。”张百仁连忙回礼。
“有何不敢当,你发明造纸术与印刷术,我儒家才有了大兴之机,彻底压过诸子百家,实乃名符实归。”一位大儒脸上满是笑容。
“张先生果真年少有为,天纵英才,还请入座,咱们在研讨一番科举之事,看看有无遗漏。”一位大儒开口。
众人入座,便开始一条条分析之前制定下的各种规矩。
无非是先拜宗庙孔圣,拜完孔圣之后在进行各种流程,甚至于士子内急之事也算了进去。
一番核对下来,此时太阳渐渐升起,天边大放光明,王通才站起身道:“此事关乎甚大,今日我等所作所为,皆要载入史册,为后人之规矩,所有一切当百般推敲方可三思而后行,如今既已核定,那便开始吧。”
“诸君共勉。”众人齐齐道了一声,各司其职忙碌起来。
国子监大门打开,无数士子鱼贯而入,来到了国子监大殿,此次祭祀大典由儒家王通等众位大儒一起主持,甚至于张百仁也混在人群中,换了一袭紫色衣衫,头戴玉冠华丽无比,风度无双。
“那少年是谁?居然和众位大儒站在一起。”看着宗庙前方众位大儒中夹杂的矮小人影,一袭紫色衣衫与众位大儒的儒家袍子格外刺眼,众人想忽视都不行。
“这你就见识浅薄了吧,此人便是我寒门启明之师张百仁是也。也唯有张师才会有如此气度,才能开出科举、造纸术、印刷术等壮举,为我寒门弟子打开一条登天之路。”一边一位士子若有所思道。
“啊?他就是张师啊?当真年轻,年轻的有些过分。果真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年,张师如此年纪却有这般本事,当真令人惊叹。”一位胡子花白,满脸褶子的儒家学子眼中满是惊叹、震惊。
“张师乃天人转世,专门拯救我等的,有所神异也是理所当然。”一个瘦小的士子满面狂热道。